有些時候,上面為了掩蓋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確實會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蓋事實,這種事情,我倒是見怪不怪的。
只是我沒想到,共工這件事情,記載下來的歷史,也有虛假的成分在。
“什么叫我知道的不是真相?那些傳下來的傳說里面,有哪些是真的?”我繼續追問道。
“當年,共工確實是撞到了不周山,也撞斷了天柱,天界確實也用開天斧斬了共工沒錯。照理說,開天斧下,應該是神形俱滅才對。可奇怪的是,共工只是頭顱被斬下來了。靈魂卻是封存在脖子以下的身體里,行動也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準確地說,是他并沒有死,而是成為了一個沒有頭的大活人。”勾陳緩緩說道。
這樣的真相,著實是讓我大吃一驚。
開山斧是怎樣的神器我是聽聞過的,能在開山斧下都活出一條命來,這個共工,不是一般地強,也難怪現在只是它的魂衣,也有如此強大的阻隔能力了。
“那……之后呢?”我帶著好奇心,對著勾陳繼續問道。
“后來……天帝自然是不能容忍共工還活在這個世上,派了當時的五大上神圍剿共工。共工退到不周山上碎片上后,卻是消失了蹤跡,不管天界怎么尋覓,都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后來,這塊碎片就一直生長,變成了今天的樣子。所以天界一直猜測,共工是躲到了不周山內,只是找了無數次,都是無功而返,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畢竟,天界是很要面子的費盡心思都對付不了共工,他們的臉哪里掛得住。這件事從一開始的無疾而終,慢慢變成了天界守口如瓶的秘密,不允許任何人談論,后世自然也就沒人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躲到了這不周山里,憑天界的能力,應該不至于找不到吧?”我皺眉道。
“那你可能是低估了共工的神力。要不是當時天帝趁他熟睡之時偷襲砍去了他的頭顱,怕是永遠都不會有動手的機會的。”
我能明顯感覺到,一提到共工的時候,勾陳語氣中的崇敬,是擋都擋不住的。
憑我的直覺,我總感覺勾陳和共工,似乎應該是相識的。
一個是遠古神獸,一個是遠古上神,就算是有關系,也并不奇怪。
我看向勾陳,好奇地開口道:“你不是說這些事情是天界的秘密嗎?那你怎么會知道的?你和這共工,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我和共工其實不熟,它被砍頭那會兒,我其實還是個小幼崽呢。如果非要說有什么關系的話,那也只能說它和我爹有仇。”勾陳說道。
勾陳的爹,是真龍,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看他此刻說起這事來漠不關心的樣子,想來對上一代的仇怨也并沒有多在意。所以我也沒什么心情追問之前的事情,只是看著腳下可能真是共工魂衣的東西,深深犯難。
“你確定,這真的是共工的魂衣?”我再次問道。
“你在質疑我?”勾陳反問道。
勾陳做為一個比我多活數萬年的神獸,我好像確實沒有資格質疑它。
它既然能這么肯定地說這是共工的魂衣,那邊不會有錯了。
“如果這是共工的魂衣的話,那共工沒有頭的身體,會不會,就在這魂衣下面?”我看著腳下,有些緊張地開口道。
之前山體震動時的怒氣,還有我在黑洞上方感受到的靈氣,無一不在說明著共工的強大。
我打不過共工,這個不用想也知道。
至于勾陳,共工逆天的時候,它還只是個奶娃,估計也沒什么勝算。
更何況,共工在這不周山上,還吸收了上萬年的靈氣,怕是更難對付。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在這下面的,真的就是傳說中的水神共工。
魂衣都在這里,共工在的可能性確實很大,但其實,還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既然共工都在這下面,安然無恙地藏匿了數萬年,現在為什么又要暴露自己的行蹤。不僅用自己的力量將勾陳的內丹金化,還把楊元他們給吸進了這黑洞中。
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甚至,我也不知道,共工于我們而言,到底是敵是友。
不管怎么樣,這么強大的存在,都是一個可怕的隱患。
越想,我覺得我就越是迷茫。
“共工在不在這下面有什么關系嗎?反正你不都拿定了主意要下去的嗎?”勾陳輕笑一聲,對著我沒好氣地說道。
“我想下去救楊元他們是沒錯,但前提是,我要能破開這魂衣啊。”我苦笑了聲,無奈地說道。
“破開魂衣并不難,難的是,這是共工的魂衣。破開了之后,你覺得共工還會放過我們嗎?”勾陳輕哼著說道。
勾陳這話的意思是,它有辦法破開這魂衣了!
我看向勾陳,也顧不得破開魂衣會有什么嚴重后果,對著它厲聲質問道:“這魂衣要怎么破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