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地獄冥河是這么好劈開的嗎?哪怕是我,也要費上好些功夫才能將它切開一道入口。其他人要想進去,更是想都別想。”泰山府君轉過頭,對著我沉聲說道。
我知道地獄冥河不簡單,但還真沒想過,它會如此麻煩。
“等著吧,反正又不要你出力氣。”江靈輕笑一聲道。
說的也是,有泰山府君在這里做苦力活,我有什么好擔憂的,安心在一旁等著就行了,我在這里瞎操什么心。
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閃避這越來越多的地獄冥火吧。
好在我現在不管是身手還是力量都比之前強上了不少,應對起這地獄冥火來,也算是勉勉強強吧。
但這地獄冥火要是再繼續增多,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現在我只能祈禱,泰山府君的動作能快一些,再快一些,這樣一來,我可就不用在這里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了。
在泰山府君對著地獄冥河砍了十幾下之后,才河面上才終于是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
開了口之后,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太多了。
泰山府君又接連朝著河面上劈了幾下,這下子,地獄冥河被徹底劈開成了兩半,中間出現了一道一米左右寬度的扣子,足夠一人通過了。
在藍紫色火焰的照耀下,我隱約能看見,底下有一個黑色的墻面。雖然看不清里面的情況,但應該就是關押鐘若晴的地方了。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她,我的一顆心,激動到不行。
我也沒多想,縱身就要往下跳,卻被泰山府君拉住了。
“雖然我現在是把地獄冥河劈開了一條路沒錯,但地獄冥河內部的情況瞬息萬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再次凝結。為了保險起見,我和你們一起下去,我走前面。”泰山府君對著我冷聲說道。
他這是……在關心我的安危嗎?
十多年來,從來沒感受到過父母溫暖的我,一瞬間心里百感交集。
只是,眼前的人雖然是我的親爹,但他卻始終不肯承認我這個兒子的存在。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怕就是這樣的咫尺天涯吧,明明親生父親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卻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在他艷琴活得像個傻子。
“呵,泰山府君什么時候對一個人類這么上心了。”
江靈顯然是看熱鬧不限事大,在一旁打趣著說道、
她這么一說,泰山府君不禁是清了清嗓子,對著她冷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做事喜歡萬無一失,既然都幫你們到了這一步,沒道理再讓中途出什么岔子。”
“你是這酆都的老大,你說了算。”
江靈冷哼一聲,有些陰陽怪氣地回答道。
泰山府君估計也覺得她話中有話,想問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終只能是繃直了身體,朝著地獄冥河中間一躍而下。
有了泰山府君當開路軍,我自然是放心不少,跟在他身后直接跳了下去。
當然,下去之前,我把勾陳又變成了寵物的模樣。
不然它那么龐大的體型,就這一米來寬的距離,哪里夠它通過的,還不直接給融沒了?
一變成小小的紅色寵物模樣,勾陳就一臉的不高興,好像是我欠了它幾百萬一樣。
之前我一直都覺得勾陳太小心眼太愛生氣,但自從知道它是母的之后,一切都仿佛那么順理成章了。
開玩笑,女人可是一個月三十天每天都喜怒無常的生物。哪怕是只雌性動物,那也是一樣的。
江靈跟著我也跳了下來,十幾秒的時間,我們就到了地獄冥河底部。
眼前,是一片黑色的一望無際的墻。
我看著眼前連個入口都沒有的墻體,不禁是犯了難。
“這……要怎么進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