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蕭昱澤對著我淡淡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地說道。
要是我真的碰到暮炎錐,把景炎從里面放出來的話,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這樣的罪責,我實在是承擔不起。
蕭昱澤臉色沉了沉,輕笑著對著我接著說道:
“但是你會被吸進暮炎錐中,意識和身體完全受到景炎的控制。到時候,你只能成為他的傀儡,成為一個再也沒有自主意識的行尸走肉。”
媽的,這不是比放出景炎更可怕嗎?
我在這世上活著多美好啊,誰會想被吸收進暮炎錐內,成為景炎的走狗呢?
只是,我意識薄弱,會受到景炎的蠱惑就算了。
我娘不是這么強的嗎?怎么會也被景炎所制造出來的假象給迷惑住呢?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蕭昱澤對著我冷聲解釋道:“每個人都是有軟肋和執念在的。景炎就是利用人心中最柔軟的地帶,和最堅持的執念控制人的意識。而唐婉,就是執念太深了。”
那可不嗎?
即使是到現在,我娘依舊是不肯原諒泰山府君,不就是因為她覺得,當年是泰山府君殺了她娘,所以不肯原諒嗎?
而我的軟肋,就是鐘若晴了。
她的死,一直是我耿耿于懷的事情。我沒有辦法釋懷,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犧牲自己的性命,也想換她一個重活的機會。
我剛剛,真的希望所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這樣,我就有機會再見到她了。
我想,景炎之所以會被大家傳得這么厲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擁有者蠱惑人心的力量吧。
“難怪景炎這么厲害,這個世界上,誰會沒有點弱點呢?”我苦笑一聲,很是無奈地說道。
“我沒有。”蕭昱澤冷哼一聲,對著我語氣確定地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心情頓時有些復雜。
雖然我認識他的時間不長,和他接觸的時間也不多。但我發現,他好像確實沒什么軟肋,也沒什么執念。就好像這世間的一切事情,都和他沒有關系。
說實話,我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羨慕還是嫉妒了。
我冷哼一聲,對著他沒好氣地說道:“那是因為,你還沒遇到一個讓你真正在乎的人,等你真的遇到了那個人,知道這世間情為何物的時候,就會發現,那個人就是你心中最柔軟,最沒辦法割舍的情感了。”
“不會的。這世間,是不會出現讓我心動的人的。”蕭昱澤沉著臉,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朝著唐婉和泰山府君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贊同地說道:“走著瞧吧,連泰山府君這樣薄情寡義的人,都會栽在我娘手里,誰知道你就不會遇到那個讓你心動又讓你心痛的人呢?”
感情的事情,從來沒有誰能說得清楚,又有誰能真的下定論,說自己一定不會深陷情網呢?
反正我是覺得,英雄難過美人關。再厲害的人,怕是都逃不過情劫的。
“不會。”蕭昱澤依舊是堅持說道。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在事情真的發生之前,我是沒辦法說服蕭昱澤相信的。
但我心里已經是認定了,他一定會遇到那么一個人,一個能讓他死,也能讓他活的人。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我娘和泰山府君面前,對著我娘關切地問道:“娘,你沒事吧?”
我娘這才稍微緩和過來了一些,擦了擦滿是淚痕的臉,對著我搖頭道:“我沒事,就是差點被景炎給蠱惑了。我也是真的沒想到,他的力量,居然會這么強,連我都能迷惑住。”
我娘輕笑一聲,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知道我娘依舊是有些后怕,我出聲寬慰她道:“別想那么多了,只要你沒事就行。不過你剛剛看暮炎錐那么久,有沒有研究出點什么問題來?這暮炎錐,有被動過嗎?”
我說這話,卻是不敢看向暮炎錐的方向。
雖然吧,此時此刻暮炎錐已經是被泰山府君再次封印住,但剛剛的場景,還是讓我心有余悸。
“你也不用這么害怕,一來這暮炎錐的缺口已經再次被封印住,不會再有問題。二來,你離他的距離也足夠遠。景炎雖然厲害,但畢竟是被封印住了,只要距離稍微遠一些,他便拿你沒辦法的。”
“我早就已經說過,這暮炎錐上的封印很強,景炎被封印在里面很安全,你偏偏是不停,非要自己親自看看,讓自己再面對一次內心最深處的傷疤,這又是何必呢?”泰山府君看著我娘,很是心疼地說道。
我娘此刻已經是緩和了過來,完全就不想搭理泰山府君。
看見泰山府君伸過來的手,更是像躲瘟神一樣地躲開了。
隨即,對著泰山府君冷笑著說道:“你還真的是和以前一樣,對自己有著謎一般的自信。你難道就看不出來,這暮炎錐上的封印,最近才松動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