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現在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要是還強行讓她再看一次的話,我真的有些擔心,她會死在這里!
顯然,若雅自己也是有些猶豫的。
她仿佛沒聽到泰山府君的話一般,只是眼神定定地盯著蕭昱澤瞧,口中緩緩說道:“帝君。”
這模樣,顯然是在征求蕭昱澤的意見。
她心里只有蕭昱澤,所以哪怕泰山府君比蕭昱澤官高一級,她也壓根就沒把泰山府君放在眼里,只是期待地看著蕭昱澤而已。
我知道,她是在等蕭昱澤的答案。
而她所希望的,是蕭昱澤拒絕泰山府君的話。
這樣的期待,我曾在不少電視劇中看到過。
女人嘛,總想證明自己在心愛男人心里的地位。
蕭昱澤目光沉了沉,對著泰山府君冷聲說道:“不行,她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這身體不可能再支撐著看一次。如果重新開靈眼的話,可能會要了她的命。而且,并不一定看了,就會知道結果。她對我忠心耿耿,這么多年一直盡心盡責,我不可能置她的安危于不顧。”
蕭昱澤的話,讓若雅疲憊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些許微笑。
就算蕭昱澤不是因為愛她才說出這樣的話,但至少,不是不在乎她的生死。這對她而言,已經是足夠了。
這個時候我也明白,蕭昱澤只是淡漠,并不是冷血無情之輩。
他有血有肉,把每一個人的生命都當一回事。這一點,是泰山府君完全比不過的。
這不,泰山府君聽到蕭昱澤這么一說,立馬是冷聲呵斥道:“蕭昱澤,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不管若雅跟了你多久,但在我看來,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鬼王而已。她的生死,我壓根就不在乎!但是念晴不一樣,她是我的親孫女,我必須要盡快找到她!只要有一點線索,哪怕付出千萬人的生命,我也一定會去做!”
說實話,泰山府君此刻的堅持和決絕,我并不覺得是對念晴的重視。
他只是,重視我娘罷了。
因為我娘在乎念晴的安危,他才會跟著這么緊張。
說白了,他就想在我娘面前好好變現一下而已。
但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到了我在乎的人這里,我也變成了一個自私的人。
如果非要在若雅和念晴中間選一個人活著的話,我肯定會選擇念晴的。
所以說到底,其實我和泰山府君一樣,都只是個自私的人罷了。
當然,看到若雅因為救念晴而死,也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我苦笑一聲,對著蕭昱澤說道:“酆都帝君,念晴對我來說真的是很重要,我必須要找到她。當然,我也知道若雅做為你的手下,你也不想看到她有事。所以有沒有辦法,讓若雅再開一次靈眼,但又不會危及到她性命?”
“如果能將這開靈眼的傷害轉移到她同系法術的人身上的話,她可能就不會有事。當然,轉移法本來對人的損傷就很大。所以這個人的力量,必須要很強大才行。”蕭昱澤冷聲說道。
法術這玩意兒,也是分了陰陽五行的。
金木水火土,各占一支,各有所長。
“同系法術?那若雅修習的,是哪一系的法術?我看她這樣子,有些向金系的法術。”我皺了皺眉頭道。
“是,若雅修習的,就是金系法術。”蕭昱澤點頭道。
所以說嘛,世界上還真的就是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因為我這金色靈氣,不就是金系法術嗎?
雖說我并不是多強大,但我感覺,承受這個靈眼轉移下的沖擊,應該……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這樣一來,問題可就簡單多了。
我拍了拍胸脯,對著蕭昱澤道:“我可以幫忙,到時候將這傷害轉移到我身上就行。”
“不行,你的身體承受不住的,還是我來吧。”
一旁,泰山府君開口道。
雖然我很不愿意承認,但我如假包換確實是泰山府君的兒子,我體內的金色靈氣,也是從他身體內傳下來的。
我能做的事情,他自然也能做。
剛才我還確實是有些擔心我的身體承受不住,現在泰山府君主動提出來要幫忙,我何樂而不為呢?
“好啊,就你來吧。”我沒有絲毫猶豫,欣然接受了泰山府君的提議。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么爽快地就同意了他的說法,泰山府君也微微楞了楞。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反悔,但話都已經是說出口了,他哪怕是想反悔,也沒有機會了。
畢竟,我娘也迅速開了口。
“好,就由你來吧。你來我放心一些。”
我是能聽出來,我娘是擔心我的安危,才會選擇讓泰山府君去做這件事。她所謂的放心,是放心我不會受到傷害了。
可到了泰山府君這里,卻是變了味,成了我娘對他的信任。
不管怎么樣,泰山府君是欣然接受了我娘的話,而且立馬對著蕭昱澤說道:“就這么辦,讓若雅再開一次靈眼,看清楚那個人究竟是誰。其中的沖擊,都轉移到我身上就行。這一點點小傷,對于我來說,壓根就不算什么。”
蕭昱澤沉吟片刻之后,對著泰山府君點了點頭,接著對若雅說道:“好,那你就再看一次吧。”
若雅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坐直身體,再次打開了靈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