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九月二十八,
清晨。
“瑪德,哪來的毛賊活膩歪了,敢偷了我老三的包子,給我站住,你還敢跑,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叛徒啊,給爺爺跪下認錯,不然今天腿給你打斷。”
包子鋪老三拿著菜刀,幾步跑到偷包子的毛賊身前,一臉冷笑的看著偷包子的賊,
或者說——阿初。
“什么叫偷,我這是借。”
阿初依舊嘴硬的開口,就是在說話的時候,喉結下涌,眼中露出明顯的懼怕。
“借?你和我說了?識相的趕緊給爺爺我磕個頭,否則你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你……”
“你什么伱,你還真以為你還是伏羲堂的人啊,就像政少爺昨天說的,離開了伏羲堂你啥也不是。”包子鋪老三冷笑道。
說著,朝地上呸了一聲,滿臉不屑的看著阿初,再看看四周的百姓:“偷我的包子,要么拿錢,要么給爺爺我磕個頭,否則我就送你去保安隊。”
“師父……”
阿初眼珠子一轉突然一喊,老三嚇得一個激靈,可是等他回過頭,什么也沒看到后,再加上周圍街坊的調笑聲音,
他知道,
他被阿初給耍了。
“瑪德,給臉不要臉……”
老三黑著臉一張臉對著逃跑的阿初猛得追去,不過幾個呼吸攔住了阿初。
其實這也就是阿初的修為被雷震子給廢了,不然老三還真不一定能追上去。
待得嘭嘭幾聲慘叫,老三不爽的看著被他打的躺在地上慘叫的阿初,抬腳對著阿初手旁的包子一踢,踢到遠處的狗子旁邊。
“給狗吃都不給你吃!”
說完,老三哼了一聲,轉身返回包子鋪,留下阿初在地上慘叫,看著周圍百姓無不投來議論紛紛嘲笑聲,惹得他憤怒的咆哮一聲,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紅著眼睛怒視那些人,然后轉身就跑。
“無能狂怒?”
街道上目睹了一切的余盈盈看著阿初的反應,想到了趙政昨天說過的話。
正想著,她就看到了一個有點傻乎乎的姑娘看著她,讓她皺眉,微微一笑。
“你是?”
“你就是阿政口中說的余盈盈姑娘吧?阿政讓我告訴你,他有事去天津了。”
傻乎乎的姑娘,或者說雷秀重復著趙政昨晚交代過她的話,對著余盈盈道。
“去天津?阿政為什么會突然去天津?”
余盈盈疑惑道,雷秀看著余盈盈道:“我不知道,不過阿政讓我告訴你,他說你們最近的運氣不好,如果可以,你們還是盡快離開甘田鎮吧。”
“盡快離開甘田鎮?”
等等,你們?
余盈盈心中一驚,正想開口詢問雷秀,只見雷秀轉身就走,她下意識的想追過去,卻被一個中年大媽給攔住了。
“不好意思啊。”
“沒事。”
“嗯,蝦米,你去省城讀書的時候可別忘了經常給我寫信啊。”黑玫瑰把視線從余盈盈身上收回,對著一旁的蝦米道。
“知道了,你好啰嗦啊!”
蝦米一臉無奈,黑玫瑰滿臉不爽的伸手擰著蝦米的耳朵:“現在說我啰嗦了是吧,要不是我,你當年早就餓死在街上了……”
“哎哎哎,我錯了,瑰姐……”
蝦米作怪似的求饒,惹得街上行人看得哈哈大笑,可是一旁的余盈盈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她只是皺眉的想著雷秀所說的你們。
“他……見過素素她們?”
還是……他知道我是妖……
余盈盈柳眉微皺不敢在想,只是抬起頭,美眸微瞇的看向不遠處還未走進伏羲堂的雷秀。
對此,
遠在千里之外的趙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