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啊,我這酒真是他家的,哪怕不是在這間酒樓里買的,也是在他家人開的酒鋪里買的,他家酒坊出來的酒,可是他卻把我給揍了一頓……”老鐘對著趙政哭哭啼啼道。
老鐘的話聽的門外看熱鬧的百姓們罵罵咧咧道:“好你個老金,像你這么說,那我以后不在你這吃飯是不是還不能從你家路過了。”
“就是,你做生意怎么能這樣,還有這老頭都多大了,你竟然還動手打人家,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誰不知道那金家酒鋪也是你老金家開的,人家買到假酒了,你還不許人家說了是吧……”
圍觀百姓聽到老鐘說了自己的遭遇紛紛義憤填膺,特別是人們往往習慣把自己帶入弱者,一時間,民憤瞬間激起。
門口攔著的幾個大頭兵眼看著要攔不住那些百姓了,紛紛看向趙政,趙政看向金掌柜。
“你有什么要說的嘛?”
“爺,我冤啊,我老金家開了三代的酒坊,賣了上百年的酒了,我從來沒賣過假酒啊,我一開始只是以為這老頭是來找麻煩的。”
金掌柜急得哭了起來,很難想象一個滿臉橫肉的大胖子說哭就哭,看得石堅眉頭一皺。
“他沒說謊。”
“啊?沒說謊?那就是這個老頭在說謊了?”石少堅一愣,老鐘聽得一氣一哭道:“可是我這酒真是從他家的酒鋪買的啊。”
“行了,都別哭了……”
趙政眼露思索,對著一個大頭兵道:“你去叫上幾個兄弟把那個酒鋪的人和酒都帶過來……”
“是,政少爺。”
大頭兵急忙忙的跑出去,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金氏酒鋪的人和酒被押了過來。
老鐘看到押來的酒,立馬飛快的跑到酒壇面前打開酒壇一聞,面色一喜的道。
“假的假的……”
一邊說,一邊打開酒壇,聽得被綁的胖掌柜瞪大眼睛直呼不可能,直到最后一個酒壇被打開,老鐘聞著聞言突然愣道。
“不是假的……”
“???”
不是,
你怎么突然改口了?
石少堅和看熱鬧的眾人眼露茫然和不解,待得十多分鐘之后,三人離開酒樓,石少堅還是一臉茫然的道:“醋原來是酒啊?”
“醋是釀造失敗的酒。”
石堅嫌棄的補了一句,石少堅哦哦點頭,趙政唏噓道:“對,不過誰知道這個金氏酒坊的工人竟然這么粗心大意,能把裝醋的壇子和裝酒的壇子搞錯搞混用來裝酒,還洗都不洗,還有這個金掌柜的也是,不是在酒樓買的就不認賬……”
“商人重利,不過此次過后,他這酒樓和酒鋪的生意怕是會從此一落千丈……”
石堅淡淡開口,就是眼中時不時露出鄙夷之色,顯然對金掌柜很是不滿。
一旁的石少堅眉頭一皺的看著趙政道:“不過你剛才為何不讓人把那金掌柜抓起來,反而還幫金掌柜和那個老頭和好。”
“不是我想,是老鐘想。”
“什么你想,老鐘想的,要我看你不如讓那些士兵把那個金掌柜抓了揍一……”
石少堅說話,石少堅沉默,在石堅的眼神注視下沉默低頭,趙政想了一下道。
“你覺得老鐘穿得怎么樣?”
“都是補丁,窮人一……”
石少堅說著沉默了,他又不傻,自然明白趙政的意思,只是皺眉的回頭看了眼酒樓。
“可是……”
“不去客棧了,先帶我去你說的封印岳綺羅的顧宅一趟。”石堅突然開口道。
趙政點頭說了聲好,再看看一旁皺眉思索的石少堅,只覺可憐天下父母心。
顧宅離得不遠,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就到了,在對看門的秦大爺說了下來意,對方直接開門,趙政也帶著石堅二人來到井旁。
“位置不錯!”
石堅掃視一圈評價道,石少堅似乎還在想著老金和老鐘的事而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