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環恨恨的咬牙,一臉煩躁的返回她的小洋樓,嘭得一聲的關上大門。
這些對于已經趁著月色走出太平鎮的趙政不知道,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反正他對她愛環沒性趣,他幫她愛環純粹就是順手而為罷了,在給九叔報了個平安后就開始再次的走萬里路。
本來他準備返回任家鎮的,不過他又改變主意了,他準備好好的去看看這大好河山。
要問理由,
哪有什么理由,
想做就做,開心就好,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
和上一次帶有目的走不同,他上次是為了散播五谷豐登法術,這次他沒有散播,只是漫無目的的行走著,游玩著,
看著,見著,聽著……
時間匆匆而過,
一個月后。
農歷十二月十二,
西歷一九一四,一月七號,
古時齊州,今日濟南,
聊城,山腰,破廟。
“下雪了啊……”
結束一夜修煉的趙政睜開眼,看著外界銀裝素裹的萬物和慢悠悠飄下來的鵝毛大雪。
他起身來到破廟外,走在雪地中伸手感受著觸手即化的雪花,想堆個雪人,但是卻發現這里沒有消防栓,和腳欠的人,不由頓時沒了興趣的開始走進樹林尋找幸運的野獸。
過了十幾分鐘,趙政拎著一只幸運的野兔回來,就近在一旁的溪水里開始處理。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兩只耳朵揪起來,割了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剝了皮,剁成塊,冷水下鍋蓋上蓋,大蔥辣椒和香菜,做好一鍋下酒菜……”
趙政一邊唱著兒歌,一邊拎著處理好的兔子來到破廟里開剁開炒,待得過了一會,鍋蓋掀開,一股撲鼻香味從鍋里色香味俱全的炒兔子肉上飄了出來,看得趙政滿意的點頭,拿起筷子開……
“咦,好香啊,看來老叫花我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小子,你的手藝不錯啊!”
一道洪亮的蒼老聲音隨著一道殘影出現在鍋前,趙政只看到一個乞丐打扮的白胡子老頭伸出指甲里藏著黑泥的手伸進鍋里,一點不客氣且不嫌燙的拿著兔肉就吃。
看著吃飯吧唧嘴的乞丐,趙政面無表情的皺起眉頭,右手里的筷子咔嚓掰斷道。
“你姓洪?”
“哈哈,老乞丐我無名無……”
咔嚓——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手欠,你破壞了我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趙政歪著脖子的看著被他捏斷了脖子的老乞丐道。
他無視老乞丐那充滿恐懼驚慌的眼神,扭頭看向破廟外:“嗯?上山的是你昨天新收的徒弟和你內心里未來的徒弟媳婦,挺好的。”
趙政說著咧嘴一笑,森白如同鯊齒般的密集牙齒露出,在老乞丐驚駭的眼神中伸出脖子探出破廟張嘴,下一瞬,讓整個山林的動物都瑟瑟發抖的毛骨悚然咔嚓咔嚓的咀嚼聲響徹山林。
過了會,咬著牙簽的趙政用著木棍撥動著火堆里新加的一塊滋滋滋叫的老木頭。
“趙公子,趙公子……”
一道憨厚的大嗓門從破廟外急忙忙的響起,趙政回了聲在呢,就看到一個漢子松了一口氣的走了進來:“趙公子您嚇我一跳,我看門外的兔肉和鍋還以為您出事了呢!”
“臟了,不想吃了,倒是你,下這么大雪還來砍柴?”趙政看著眼前的漢子道。
漢子叫吳二,是個柴夫,他昨天來到這破廟認識的,嗯,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
標準的老實人!!
“砍啊,不砍吃什么,倒是趙公子您真厲害,這么冷的天,在這里待了一夜都沒事。”吳二感嘆看著穿著單薄的趙政。
暗道一聲趙政真抗凍,想著,他從腰間掛著的包裹里拿出被牛皮紙包著的幾張黑不溜秋的薄餅,笑著上前遞給趙政:“趙公子,給,這是俺媳婦早上剛做的,您別嫌棄。”
“不用,飽了,你自己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