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穗一句話,如同刮骨的北風,讓人不寒而栗。
楊惠容跟姜正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實力演繹什么叫瞳孔地震。
要知道姜千穗對戰宴勛,一直溫柔至極,就像一只小舔狗。
現在居然用這種語氣跟戰宴勛說話?
孤傲如嫡神的男人,此刻眉頭微蹙,冷眸注視著姜千穗,漫不經心卻似有深意的說:“接你回家,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姜千穗訕訕一笑,他居然會在意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上一世的今日,她特意安排了隆重的燭光晚餐,還把孕檢報告折疊起來,當做禮物送給了戰宴勛。
以為他會感動要自己當爸爸了。
可是,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仿佛手上拿著的不過是一份匯報表。
冷漠的臉上毫無溫度。
緊接著,一個電話就打碎了他臉上的冷漠面具,他匆匆忙忙忙的離開。
而電話那頭的女聲,是喬微微。
那天晚上,法式白燭一滴滴的燃盡,他也沒有回來。
姜千穗雙手緊緊握緊,心口累積的情緒洶涌澎湃,卻被她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家?我已經回家了。”姜千穗聲音透著慵懶愜意,看向他的眸光微瞇,神情冷傲,仿佛在看一堆垃圾。“結婚紀念日,這五個字真讓人覺得晦氣。換個喜慶的,我們離婚吧!”
姜千穗說得極其輕松,卻堪比核武器轟炸了所有人的腦神經。
戰宴勛眉頭緊皺,居高臨下的看著姜千穗目光灼灼,審視的氣息逼人心魄。
楊惠容感受到了戰宴勛的怒氣,她陰沉著臉將姜千穗拉到一邊教訓。
“穗穗,你是惹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剛才叫那個私生子哥哥,我就覺得奇怪了。現在你居然要跟戰宴勛離婚?你可是他的舔狗,你愛他愛得要死。你現在要跟他離婚,你撞邪了!”
姜千穗眉頭緊皺。
她要跟戰宴勛離婚的事情,是有多刺激她媽媽。
她媽媽從來不舍得罵她,現在罵她是舔狗!而且意思還是讓她繼續當舔狗!
“穗穗,發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要離婚。離婚可是不會兒戲!”
姜正國臉色凝重,語氣里也滿是責備。
雖然爸媽都很疼愛她,但是此刻都很反對她跟戰宴勛離婚。
姜千穗越發的悲涼,憤憤的看向戰宴勛。
那眼神恨不得殺了他,她爸媽這么維護他,可是上輩子他是怎么對他們的!
突然姜澈上前揪住了戰宴勛的衣領,眼神兇狠的說:“你敢欺負穗穗?”
姜澈突然動手,讓氣氛更緊張。
姜千穗心頭一澀。
她哥哥真的是唯一,不需要知道原因就能無條件力挺她的。
戰宴勛眼底涌動著怒氣,正要一腳踹開姜澈。
姜正國已經先一步將姜澈拉走。
“姜澈,你發什么瘋,趕緊過來。”
姜正國一邊拉走姜澈,一邊跟戰宴勛道歉。
畢竟此時的戰宴勛在他這里,可是乘龍快婿。
戰宴勛陰鷙冷郁,一點沒把姜澈放在眼里。
他用方巾掃了掃剛才被姜澈抓皺的襯衣,仿佛剛才是什么臟東西沾到身上了。
“哥,你手沒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