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用望遠鏡看向北側的一座農舍,而后瞥了眼小本子上早已算好的射擊參數,親手抬高炮口,并用量角器仔細測量。
“好了,裝彈。”他朝一旁的士兵招手。
那士兵忙將火藥倒入炮口。另一人跟著上前,用裝彈桿壓實。下一個士兵塞入彈丸。拿裝彈桿的那人將炮彈推到炮膛底部。
警校訓練場那邊又傳來炮聲。那軍官開始掐表計時,很快估算出警察的訓練大約三分開一炮。
他向自己的點火手示意。
拿著點火棒的年輕人忙走了過來,朝農舍方向望了一眼,又看向軍官,表情有些掙扎道:“長官,那邊似乎只有一戶農民,我們真要朝那開炮?”
“閉嘴!”軍官瞪了他一眼,“你只需要執行命令就行了。”
“是,長官……”
軍官見距離上次聽到炮聲正好過去三分鐘,立刻對點火手喝道:“開炮!”
士兵早已養成了無條件服從命令的習慣,忙將點火棒按在了火門上。大炮頓時發出一聲怒吼。滾滾濃煙瞬間將周圍籠罩。
一顆4磅重的鐵球呼嘯著鉆入遠處的農舍,帶出漫天的碎木和干草屑。簡陋的農舍頓時塌掉了小半邊。
幾乎與此同時,警校訓練場方向也傳出巨響。
法蘭西衛隊的軍官用望遠鏡確認擊中了農舍,嘴角勾起冷笑,轉身吩咐手下將大炮套在馬上,迅速朝西北方向退去。
而早已候在那里的另一撥士兵七手八腳地拆下炮管裝入馬車,而后馬車就近逃向巴黎市區,而炮架則被藏入旁邊的密林之中。
巴黎警校訓練場里,貝爾蒂埃正和迪布瓦談論“火炮群集中”的新戰術——他調至法蘭西衛隊工兵營的事情雖然已經定了,但調令還沒下來,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都來訓練場。確實如王太子當時所說,這里有很多的新戰術,令他樂此不疲。
又一次火炮發射訓練過后,迪布瓦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一旁的助手:“我沒記錯的話,今天下午是三門炮訓練。”
“是的,長官,兩門4磅炮和一門8磅炮。”
“可是剛才有4聲炮響。”
貝爾蒂埃在一旁道:“或許是回音吧。”
“不太像。”迪布瓦是炮兵出身,對火炮的聲音非常敏感。
他當即朝訓練場的衛兵招手示意:“你們幾個,跟我過去看看。”
“是!”
當迪布瓦帶警員趕到之前法蘭西衛隊的人開炮的地方時,卻什么也沒發現,只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硝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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