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歷史軌跡,5年后就是第二次瓜分波蘭了。
波尼亞托夫斯基愣了愣,微微搖頭道:“殿下,您這是不是略有些危言聳聽了?
“雖然波蘭面對很多威脅,但我們仍是一個大國,而且還和普魯士有盟約,一旦遇到威脅,普魯士就會出兵幫助我們。”
約瑟夫有些無語,波蘭人還真是天真,普魯士可是對瓜分你們最積極的國家,甚至超過俄國!
只是普魯士認為僅憑自己可能搞不定波蘭,于是背地里不斷慫恿俄國一起動手,面上卻要假意和波蘭結盟。
歷史上,俄國那邊剛一出兵,普魯士就立刻撕毀盟約,對波蘭兩面夾擊。
約瑟夫當即沉聲道:“您要想保住波蘭,首先就要牢記,絕不能相信普魯士!”
波蘭親王驚訝道:“您為何這么說?”
“我……”約瑟夫真想告訴他,哥看過史料,但卻只能說,“法國的情報系統得到絕對可靠的消息,獲得波蘭西北部是普魯士的首要戰略目標。”
“這,這怎么可能?!”
“您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情報手段去確認。”約瑟夫也沒指望他立刻就信,不過只要波蘭人能有所提防,相信早晚能發現些端倪。
波尼亞托夫斯基點了點頭,又問道:“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首先,我不希望普魯士的計劃得逞。”
波尼亞托夫斯基對此自然沒什么可懷疑的——普魯士和英國走得很近,而英法是世仇,法國肯定不希望普魯士強大起來。
約瑟夫一臉真誠地繼續道:“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我非常同情波蘭,不想更多的苦難落在波蘭人民身上。”
波尼亞托夫斯基自動忽略了這一條,什么“同情”、“善意”在國際政治中都是無用的裝飾品而已。
“非常感謝您的提醒,王太子殿下。”
“這不算什么。”約瑟夫繼續道,“還有,波蘭正在設立的憲法恐怕需要加快才行。”
“啊?憲法?”波尼亞托夫斯基沒想到法國人會說到波蘭的內政上。
“恕我直言,你們目前想要搞的那套憲法太過龐大了,導致需要討論的東西太多,進度緩慢。”
約瑟夫道:“而波蘭目前最大的癥結在于‘自由否決權",絕不應把廢止它的進程和新憲法攪在一起。據我估計,你們的瑟姆在三四年之內都無法完成全部憲法。”
所謂的“自由否決權”,就是指在波蘭議會進行決議時,議員們能夠一票否決。
這就導致了外國,例如俄、普等國,可以用收買少數議員的方式,阻止波蘭通過任何讓他們感覺不爽的議案。
同時,議員出于自身利益考慮,也會否決大量對國家發展有益的議案。最后的結果就是,波蘭在上百年間幾乎沒什么好政策能夠得到實施,國家越來越爛。
而波蘭瑟姆準備將取消一票否決制放在新憲法里實施,那么在這之前波蘭依舊會是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