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思忖道:“我也認為值得一試。敵人如果來救安納巴城,我們就可以轉頭痛擊。
……
“醫生在進行手術前一定要反復洗手,用燒開后放涼的水。其他的東西都要進行蒸、煮,消滅上面的細菌。
他已早早下令全軍展開,準備利用人數優勢和法軍在開闊地打一場正面決戰,不料對方卻轉向北去了。
很快,高級軍官都聚集在了帳篷里,聽貝爾蒂埃大致分析了敵情:“很明顯,敵人也獲悉了我們的位置。”
佩爾娜點頭,又問道:“殿下,您剛才好像還提到了‘護士"?”
“這樣處理過之后,傷口潰爛的情況就會大幅減少。
要知道,僅僅是南丁格爾在半個多世紀后創立的近代護士體系,就令克里米亞戰爭中的英軍傷兵的死亡率降低到一成以下!
而傷愈歸隊的傷兵,基本上就可以算是老兵了。
嗯,殿下夸我是天使啊!
凱赫勒沉默不語。
這對軍隊戰斗力的提高可不是一星半點。
約瑟夫聞言眼前一亮:“圍點打援?好辦法!”
安德烈高聲道:“硬碰硬就硬碰硬,我們可不怕這個!”
他在心中默默地對南丁格爾說了聲抱歉,繼續道:“這樣醫生就能集中精力進行復雜的手術,或分析病情之類。
約瑟夫聞言立刻從地上翻身站起,迅速穿上了外套——所有的軍官都同士兵一樣席地而睡。也只有高級軍官才有帳篷,畢竟不能露天討論軍事部署,地圖和文件也得有個遮攔。
“您說得很對。”勒德里昂點頭望向沙盤,“我們盡快根據敵情調整一下部署吧。”
勒費弗爾略有些緊張地來到地圖前,指向西北方向:“我們可以擺出圍攻安納巴城的姿態,或者表現出要進攻南面的君士坦丁。阿爾及爾禁衛軍不可能對此無動于衷。”
“所以,我們就需要一座醫院。這里的東西隨時消毒,并配備各種藥物和醫療器械。醫生集中在這兒為傷員進行手術,而無關人員不得隨意進入。
佩爾娜立刻當仁不讓地接道:“都交給我吧,殿下。我保證會教出讓您滿意的護士的!”
阿爾及爾人的第一輪沖擊在距離穆蘭軍團還有60多步遠時,便承受不住傷亡,垂頭喪氣地退了下來。實際上他們只留下了100來具尸體,但這已經是他們士氣的極限了。
接著,近衛軍團的兩個團出現在南面的荒原上。
他看向自己還未完成集結的手下,忽然快速脫下軍裝,招呼貼身侍衛朝西面的山嶺中逃去。
半個多小時后,近衛軍團便已經整隊完畢,開始向北進發,至于早飯,行軍途中啃幾口肉干和面包就算解決了。
安德烈等了好一陣,卻沒見到阿爾及爾人的第二次攻擊,反倒是南面的炮聲似乎越來越近了。
他派出騎兵又確認了一番,果斷命令步兵線列向前推進。
她想了一下,并沒有急著去搞戰地醫院,而是召集軍醫,讓大家架起一排鍋,將所有的繃帶和擔架上的床單都丟進去煮了一遍。
佩爾娜的醫學之心頓時被死死勾住,一把抓過旁邊參謀手中的紙筆,不顧后者愕然的目光,飛快地低頭記錄起來:“細菌……傷口……對了,殿下,那我們要怎么避免這種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