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近衛軍團才在一處平坦的林地附近露營,而約瑟夫則和參謀部的軍官們點起了燈,在帳篷里一直討論作戰方案至深夜——由于前方有新情報送回了,戰術必須做相應的調整。這就是參謀部指揮制度的優點之一,就算最高指揮官想偷懶,參謀們也會拖著他一起“加班”的。
“殿下,既然勒費弗爾取得了優勢,”貝爾蒂埃看著地圖上普魯士人狹長的行軍隊列,提議道,“我們完全可以打得更激進些。”
他指向溫塞勒鎮東側,“可以派一隊騎兵襲擊敵軍后隊,其余部隊全部插入普魯士軍的腰部。
“雖然勒費弗爾軍團的損失可能會比較大,但我相信他一定能阻斷布呂歇爾向西的道路。我們就能與他完成對普魯士主力的夾擊!”
約瑟夫卻是按下了他指向地圖的手,微笑道:“將軍閣下,我們完全不必急著將普魯士軍殲滅。
“甚至在布呂歇爾出現失誤的情況下,我們還得主動放他離開。
“實際上,我已經派人和亨利·翁克取得了聯系,他就是用來‘放水"的。”
亨利·翁克就是南尼德蘭起義軍的保守派領導人,眼下因為對南尼德蘭未來道路的意見不同,而遭到自由派的范德諾特的排擠,現在幾乎已經跌出了權力核心。
貝爾蒂埃沒糾結“放水”這個詞——王太子殿下常會蹦出一些怪詞,他已經習慣了——非常詫異地看向約瑟夫問道:
“殿下,您為何要放普魯士人走?是擔心政治方面的影響嗎?”
約瑟夫擺出一副神秘的表情,故意壓低了聲音:
“如果布呂歇爾軍團沒了,我們也就沒有進入南尼德蘭的理由了。他可是我們的‘引路人"啊。”
“啊?”
約瑟夫沒再管總參謀長臉上的疑惑,轉頭招呼眾參謀道:
“我們的首要目標是奪回盧森堡,勒費弗爾軍團的損失也要控制在最低。
“基于這個方向,大家再討論一下作戰部署的細節吧。”
“是,殿下。”
……
次日清晨,布呂歇爾親自騎馬穿梭于營地各處,催促士兵們盡快拔營出發,他現在非常擔心比朔夫吃了敗仗之后,會攔不住雷奧。
近一個小時,普魯士軍終于收起了帳篷,將馬車趕到路上排列整齊,而后隨著鼓聲開始緩緩移動起來。
布呂歇爾看了看還未完全升起的太陽,對這個速度還是比較滿意的,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三點左右,主力部隊就能開始對雷奧發起攻擊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約瑟夫已經率近衛軍團出發40多分鐘了——沒有帳篷,原地露天宿營的近衛軍團幾乎在天色能夠視物的第一時間便開始行軍,輜重車輛也只有不到普魯士人的一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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