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爾斯利立刻道:“不,這并不合適……”
的黎波里也就算了,土地肥沃,他絕不能接受面積接近兩個突尼斯的阿爾及爾成為法國的勢力范圍。
塔列朗直接打斷他道:
“據我所知,兩個月前,卡納提克就已經失去了蒂魯吉拉帕利一半的領土。或許我們可以再等等看,說不定邁索爾就突然蒙天主感召而撤軍了。”
韋爾斯利深吸了一口氣,威脅道:
“大主教閣下,我聽說貴國的商船近來頻繁前往太平洋一帶,或許他們需要英國皇家海軍來確保航道暢通。”
塔列朗自然知道他是威脅會攻擊法國商船。那是從新西蘭運輸羊毛的船隊。不過,他卻是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不過我倒是聽說俄國船隊突然對太平洋貿易產生了興趣。”
沒錯,雙子公司的船上掛的可都是俄國國旗,水手大半也是俄國人。
韋爾斯利一滯,又冷聲道:
“太平洋上的那些港口同樣很不安全。”
他這是威脅直接攻擊貿易節點。英國雖然暫時還不清楚法、俄商船是在跟誰做生意,不過以皇家艦隊的實力,想找的話就一定能找出來。
“我并不在意。”塔列朗攤了攤手,“海盜們大可以去試試看。”
王太子殿下跟他說過,新西蘭島上的那些毛利人根本無需法國保護,英國至少得拿出全國一半的軍力,耗費5年以上,才有可能攻下那里。
這么大的消耗是英國絕對無法接受的。
韋爾斯利又反復試探,確認瘸子不是在虛張聲勢,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自己手里的牌已基本打完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咬牙道:
“大主教,如果您始終這么咄咄逼人的話,那么得到的只能是一場戰爭!”
塔列朗看著他氣急敗壞的神情,知道差不多摸到底線了,當即擺手示意:
“放松點兒,親愛的侯爵大人,至少我們要對盤踞在安納巴的摩洛哥匪幫進行懲戒。在那之后,攻擊卡納提克的邁索爾軍或許真的會蒙受天主感召。”
韋爾斯利在心中怒道:該死的瘸子,他們是伊斯蘭教徒,天主不會搭理他們的!
不過,他卻緩緩坐回到了椅子上:“若是僅限于安納巴的話,或許還可以商量……”
下午5點,韋爾斯利一手捂著絞痛的胃部,一手拿著初步議定的《不干涉條約》文本返回倫敦。他沉著臉將文本交給議會審核簽署,心中卻已在思索著,辭去外交大臣的職務之后要做些什么了。
是的,接手利茲公爵的爛攤子之后,他曾滿懷信心,以為自己能力轉乾坤,結果卻發現,自己虧得比他的前任還要狠。
去年利茲公爵因為不當的北非戰略都辭職了,而他也免不了要步后塵。
“或許可以去印度,告訴康沃利斯要怎樣解決那里的麻煩。”他小聲嘀咕著。
他就是從邁索爾出兵之后才逐漸陷入被動的,所以一定要從邁索爾那里找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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