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孩子的喊聲：“出界了！”
同樣是蹩腳的法語。
而后，便有七八個印第安男孩瘋跑過來，隨即便發現自己闖了禍。
一名八九歲的孩子忙向拿破侖道歉：“非……非常抱歉，尊敬的……”
他像是忘了那個單詞要怎么念。
拿破侖示意侍從將球還給那孩子，問道：“你們，是在踢足球？”
孩子瞪大了眼睛發愣。沒聽懂。
卡羅爾在一旁道：“是的，少校大人。他們下課之后會踢一會兒足球。這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
“下課？”拿破侖隨口道，“他們在學什么？”
“當然是法語。以后不論是做生意，還是和政府的人交流，都離不開法語。”
拿破侖點頭，心這些印第安人學得倒是挺快，他自己八歲的時候也在學法語，知道那有多難。
當然，如果他看到拉赫曼簡化版的法語，多半就不會這么認為了。
一些比較聰明的切洛基人甚至在學習一年之后，就能進行簡單的對話了，比如卡羅爾。只是對于真正的法國人來，他們的法語也僅限于能聽懂，還要努力克制糾正各種錯誤的沖動。
孩子們抱著足球離去，卡羅爾無不感慨道：“這簡直是世上最棒的游戲。
“所有人都很喜歡它。孩子們在學會踢球之后，連訓練狩獵和作戰都會比以前快很多。”
拿破侖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踢足球至少要懂得團隊配合，要明白陣型的重要性，甚至還得學會指揮與聽指揮。這些可都是合格士兵的基本素養。
看來以后軍營里也要推行足球訓練才行。他在心中默念著，難怪王太子殿下要創造出這種運動。
應該是有人通報了切洛基族的族長哈賽，他和幾名族中的長老和一眾族人迎了出來，向拿破侖微笑行禮：“歡迎您的到來，尊敬的波拿巴少校。”
他的法語雖然也有嚴重的口音，但語法和時態都很標準，顯然是早就學會了的。
拿破侖隨他進了屋，這棟有7個房間的木屋既是族長的家，也是部族的“行政樓”。
拿破侖接過哈賽遞過來的煙槍，試著抽了一口，頓覺嗓子里像是被塞進了一塊烙鐵，忙依靠驚人的意志力憋住沒有嗽出來。
緩了片刻，他取出總督的征調令遞給哈賽：“我奉王太子殿下的命令，將擔任路易斯安娜民兵營的指揮官。
“您知道，美國人一直想要控制密西西比河西岸。我今天早上還遇到了8名滲透者。
“所以，我們必須建立一支軍隊來對付他們。
“我希望切諾基部族的勇士們能踴躍加入。”
哈賽的目光從調令上掃過，注意到“自愿加入”等條款，微笑點頭道：“我們的確要提防該死的美國人。
“長牙，去找40名最健壯的族人來。”
拿破侖微微皺眉。切洛基族有八九千人口，他原計劃至少能招募300名士兵，結果這族長竟然拿40人來打發自己。
他努力保持平靜道：“族長閣下，所有士兵的武器和軍裝都是民兵營提供。他們每個月還能拿到9法郎的薪水。”
“這聽起來很不錯。”哈賽笑呵呵道，“可您看，鎮上正在擴建，馬上要春播了，哦，還有貿易，這都需要大量人手。
“好吧，我們可以為您派出50名戰士，真的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