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迎上徽宗帝充滿怒意的眸。
“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用詐死來誆騙朕,難道朕不該問你的罪!”
“還是說,依仗你父兄在邊城抵御敵軍,覺得朕會看著這個情面上不會加以責罰?”
徽宗帝的質問換來陸海棠一聲嗤笑。
“皇上不必看任何情面,臣妾甘愿受罰。”
“不過貶為庶人應該不至于吧,畢竟如皇上所言,臣妾的父兄還在疆場浴血奮戰,皇上定不會讓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那便把臣妾打入冷宮吧。”也省著應付后宮那些妃子了。
“如果皇上擔心在文武百官面前不好交代,便將這明月殿作為冷宮,臣妾明天就讓人在大門外掛上‘冷宮’的牌子。”
不等徽宗帝開口,陸海棠就給自己‘定了罪’。
又是微微一福,不客氣道:“皇上日理萬機、朝務繁忙,就不要在臣妾這里浪費精力了。”
陸海棠就差直接叫人送客了。
說完,向著內殿走去。
把徽宗帝晾在了大殿里。
“這——”
大太監李德福看了眼陸海棠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眼一臉盛怒的徽宗帝。
深怕徽宗帝再次忍不住出手。
“陸!海!棠!”
徽宗帝咬牙切齒。
陸海棠停步,微微轉頭,而后一甩寬大的袖袍正面對向徽宗帝。
微勾的唇角含嘲帶諷。
“怎么,皇上還想讓臣妾再死一次?”
陸海棠不是沒看到徽宗帝眼眸迸射出的狂怒和恨意。
兩天前對這具身體的原主出手時想必也是這樣的表情吧。
“動手吧,臣妾定不會躲避。”
陸海棠展開雙臂。
寬大的袖袍如同展開的翅膀。
站在眼前的明明還是那個人,可是神情氣質上卻是讓人感到陌生。
徽宗帝不由得緊了緊眼眸,冷聲道:“良妃可知被打入冷宮意味著什么?”
陸海棠嗤笑。
“意味著臣妾不再享受后宮妃子的俸祿,甚至連一日三餐都要看宮中奴才的心情。”
不過她陸海棠不怕。
雖然眼前這個年輕小皇上不待見‘自己’,不過皇太后為權衡朝中勢力,經常賞賜‘自己’首飾。
而且‘自己’從將軍府帶過來的私房錢也不少。
不管在任何世界,有錢都能使鬼推磨。
只要錢到位,就不怕弄不到吃的。
更何況自己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在這‘冷宮’里待著。
“好。”
“很好。”
徽宗帝氣極反笑。
“這可是你自己求的,別說朕不念及舊情!”
說完,一甩袖袍大步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