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畫神情自責。
說話間伸出手輕輕搭在徽宗帝的手上。
明顯的舒了口氣,接著道:“如今知道良妃妹妹沒有死,臣妾也就不用自責了。”
“至于皇上說的,良妃妹妹自請打入冷宮,還不是一時的氣話。”
“再者說,良妃妹妹也不是一點沒有腦子,陸老將軍還在堅守城關,就是皇上再怎么怒,也不會將妹妹打入冷宮的。”
齊知畫的話聽著像是在寬慰,可若是細細的品味,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李德福不由的看了齊知畫一眼,心想,貴妃娘娘如此聰慧精明,良妃娘娘那般心無城府,輸給貴妃娘娘一點都不冤。
“哼!朕怎會不知那良妃是有所依仗!”
徽宗帝氣的一甩袖袍,神情憤憤。
齊知畫落在徽宗帝手背上的手,也因為這一動作落了空。
悻悻的收了回去。
“要不是看在陸老將軍在死守城關,朕就真的將她打入冷宮!”
“皇上這又是說的什么氣話。”
“良妃妹妹雖然平日里喜歡拈酸吃醋,卻也是情理之中,誰讓皇上不雨露均沾了。”
齊知畫嗔怪。
轉頭,示意把為徽宗帝燉的滋補的湯呈上來。
李德福忙不迭的將白玉盅呈上,齊知畫端起:“臣妾知曉皇上近日里頭疾的毛病時常出現,跟御醫請教了一下,說是百合雪梨羹可以緩解,臣妾便吩咐嬤嬤燉了一些。”
徽宗帝深深看齊知畫一眼,竟是從齊知畫的臉上看不出‘雨露均沾’這一句是無心還是意有所指。
不過還是將百合雪梨羹接了過去。
“愛妃有心了。”
雖然百合雪梨對頭疾沒什么作用,但畢竟是齊知畫的一片心思。
總比那詐死誆騙自己的良妃強!
——
話說陸海棠把徽宗帝打發走了之后,婢女彩月擔心的提醒。
“娘娘,皇上方才被您氣成那樣,就不怕——”
“有什么害怕的。”
彩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海棠打斷。
四處的看了看,內殿里除了睡覺的床,還在外間擺放了一張桌子和四張圓凳。
沒有舒服的沙發,陸海棠只好將就著在圓凳上坐了下來。
“難不成還能再一掌把我轟死一次。”
“呸呸!娘娘可別說這種晦氣話,您要是死了,將軍大人和夫人說不定怎么上心呢!”彩月接連著呸了兩下。
婢女也端著剛沏好的茶走了進來。
將茶盤放在桌上,而后畢恭畢敬的候在一旁。
陸海棠:“——讓她們退下吧。”
不聲不響的站在兩排婢女,跟守靈一樣,怪讓人不舒服的。
彩月屏退婢女,提起茶壺為陸海棠倒上一杯清茶。
這才想了起來。
“娘娘,您之前被皇上的內力傷了,可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奴婢這就差人將御醫傳過來。”
彩月說著就去叫人。
被陸海棠給攔住。
“沒事,你家小姐我自幼習武,年輕小皇上那一掌還傷不了我。”
陸海棠也是擔心御醫診脈再診出什么,畢竟自己的魂魄剛穿越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穩定。
萬一再被診出來呢。
就又要麻煩了。
“娘娘,你剛才說啥?”彩月一臉震驚。
她沒聽錯吧,方才娘娘說的可是‘年輕小皇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