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不知道陸海棠是翻墻出宮的。
吩咐李德福傳口諭下去,明日起,沒有他的旨意不得放行陸海棠隨意出宮。
并且把宮中侍衛傳了過來,令其一旦良妃回宮,將人‘請’來帶到他面前。
然而徽宗帝沒有想到的是,侍衛統領并非是在宮門前‘請’到的陸海棠,而是在宮內偏僻的宮墻下。
話說陸海棠順利翻墻出宮。
一開始看到宮墻足足有十米高的時候心中還打鼓呢。
結果提氣,飛掠而起,竟真的掠上了宮墻,穩穩的落在宮墻外。
陸海棠忍不住感慨,這具身體原主的功夫真是不錯。
有了這么一身功夫傍身,自保自然不成問題。
去街上租了一輛馬車,向著將軍府而去。
得知女兒回來,陸夫人大喜過望。
緊緊握著陸海棠的手:“棠兒,是不是皇上答應下旨派大軍增援你父親和你二哥了?”
陸海棠真心不想澆滅陸夫人的期盼。
然而事實擺在那里,也沒法說謊安慰。
何況是關乎著陸老將軍父子和兩萬大軍的性命。
陸海棠微微搖頭:“皇上還沒有下旨,我擔心大哥的傷勢,便回來看看。”
“這樣啊。”
陸夫人不是不失望的。
陸海棠回陸家并不是來安慰陸夫人的。
自己霸占的這具身體原主的大哥身負重傷,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怎么樣。
如果自己能幫忙治好的話,豈不是多了個靠山。
陸海棠深知,有將軍府支持,相當于給自己找了一個強大的靠山。
雖然原主在家里很得寵,但畢竟是在那些不違背規矩的小事上。
如果自己提出要和那個年輕小皇上和離,離開深宮,這一家人一定不會同意。
但是如果自己立下功勞了呢,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娘”
陸海棠克服了心里障礙才叫出這個稱呼。
本身自己不是原主,和面前這個夫人沒有任何感情。
再加上多年來特工生涯,練就的冷靜、冷情的性子。
所以這一聲‘娘’才讓她自己覺得別扭。
“還是先跟我說說大哥的傷勢吧。”
提起陸安邦的傷勢,陸夫人愁眉苦眼的嘆了一聲。
“皇上派了御醫給你大哥醫治過了,不過御醫說,即便是傷勢養好了,那只手也是廢了。”何況梁御醫還說,能不能熬過去還不一定呢。
見著陸夫人開始抹眼淚,陸海棠就斷定,陸安邦的情況一定不好。
當即開門見山的說:“娘,我去看看大哥。”
“娘陪你一起去。”
陸海棠跟著陸夫人一起去了陸安邦的院子。
一走進屋子,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可以說是血腥味夾雜著腐爛的味道。
陸安邦趴在床榻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其實陸安邦是知道有人進來的。
只不過腦子里迷迷糊糊,眼皮子也沉的厲害。
見狀,陸海棠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伸手探上陸安邦的額。
燙的厲害。
沒判斷錯的話應該是傷口感染發炎,高燒不退。
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娘,我肚子餓了。”
陸海棠單手夾著裝著醫藥箱的首飾盒,轉身看向陸夫人。
陸夫人一門心思都在夫君和長子身上,所以并沒有注意到陸海棠夾著的首飾盒。
“瞧娘這記性,都快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