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轉頭看向田御史,唇角輕勾。
“良妃娘娘,微臣知曉娘娘在和皇上置氣,可是帶兵前往西北邊城抵御敵國,豈是兒戲!”田御史痛心疾首。
“田御史是覺得派兵前往西北邊城抵御敵國是兒戲?”
陸海棠挑眉反問,唇角噙著的譏諷又透著分了然。
“難怪皇上遲遲沒有下旨派兵前往西北邊城,原來是田御史這樣的認為派兵前往西北邊城抵御敵國是兒戲,所以才百般阻撓。”
“你!”
陸海棠這頂大帽子扣得不小,田御史神情震驚。
轉而變得氣憤。
指著陸海棠氣的說不出話來。
“放肆!”
陸海棠神情嚴厲。
“對本宮不用尊稱便也罷了,竟然膽敢用手指著本宮!”
“本宮看你這項上烏紗是不想要了!”
田御史——
突然伏跪在地,哭的聲淚俱下。
“還請皇上給微臣做主啊,微臣并非是對娘娘不敬,微臣是——”
“不是對本宮不敬是什么!”
不等田御史的話說完,就被陸海棠厲聲打斷。
“如今還是當著皇上的面前。”
“是不是御史大人覺得本宮已經被打入冷宮,便可以肆意踩在頭上作威作福?”
“御史大人怕是忘了吧,本宮即便是被打入冷宮的棄妃,那也是皇上的女人!”
“對本宮不敬,便是對皇上不敬!”
陸海棠上綱上線。
知道滿朝文武會阻攔年輕小皇答應她帶兵打仗,
所以不妨先豎威,挫一挫田御史這個出頭鳥的銳氣。
看誰還敢站出來阻攔。
“皇上明鑒,微臣并非是對皇上不敬——”
“田御史是承認對朕的愛妃不敬了。”
幽寒的語氣打斷田御史的話。
不知是因為陸海棠上綱上線的效果,還是徽宗帝有心維護。
年輕俊朗的臉如罩著陰云,山雨欲來風滿樓。
“微臣不敢。”
田御史不停地磕頭。
哭著道:“就是給臣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對娘娘不敬啊!”
“不敢不等于沒有這個心思。”陸海棠悠悠的接了一句。
田御史磕頭的動作一頓。
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生死是握在良妃娘娘手上的。
忙不迭的調轉方向,對著陸海棠不停地磕頭:“還望娘娘大人大量,不要與下官一般見識,下官年紀大了,當真是老糊涂了。”
滿朝文武都被突然鬧出來的這么一出給整懵了。
不是說良妃娘娘只會舞槍弄棒,胸無半點墨、沒有一點城府么?
怎么看著并非是傳聞中說的那樣,良妃娘娘哪里是胸無半點墨,三言兩語就把田御史架在了斷頭臺上。
滿朝文武誠惶誠恐,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替田御史求情的。
更沒人敢站出來反對陸海棠帶兵打仗的。
田御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除非是嫌肩上頂著的腦袋太重了,想換個地方。
齊丞相氣不過。
聽聞女兒說,良妃詐死,以此誆騙皇上。
欺騙圣上,實乃是死罪。
然而皇上還沒降罪,良妃倒是在自己的明月殿墻上掛上了冷宮的牌子。
如此囂張還不是因為其父陸錚在死守邊城。
若是陸錚將邊城守住、亦或是陣亡,豈不是更會以此作為要挾,在后宮橫行霸道。
長此以往下去,整個后宮豈不是要被她一手遮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