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男人再次投給陸海棠一個欣賞的目光。
阿布耶邊戰邊退,而后縱身而起,竟是直接躍上十米開外的馬背上。
“鳴金收兵!”大喊一聲,縱馬向著大營的方向而去。
“追還是不追?”狂野男人看向陸海棠,似笑非笑的神情似意猶未盡。
陸海棠抬頭向著城墻上看去,西涼、大湯兩國三十多萬大軍傾巢而出,自己這一方勢必討不到多少便宜。
當務之急救治傷兵要緊。
“保住實力,留的青山在,不怕不把敵軍消滅!”
陸海棠說完,向著城門而去。
狂野男人一手環胸,一手摩挲著下巴上的胡子,玩味的看向陸海棠走遠的身影。
一場大戰,三方都死傷無數。
陸錚、陸定國也受了傷,到不至于致命。
敵軍撤退,正指揮將士將傷兵抬回大營。
“統領!”
陸海棠剛來到城下,彩月就從城門中跑了出來,
一通撲進陸海棠的懷中,聲音帶著哭腔。
“你是要嚇死奴婢嗎!”竟然只身從城墻上躍下,沖進敵軍中央。
“我不是好好的。”
陸海棠知道再彩月是擔心自己,抬手輕輕拍了拍彩月的背。
“反倒是你,把自己弄的像個逃荒的。”
彩月頭發也亂了,身上的戰袍也被砍出好幾道的口子,還沾染著學,也不知是敵軍的還是自己的。
“妹妹,他們幾個是?”
主仆兩個正說著話,狂野男人帶著幾個男子已經來到陸海棠身后。
陸海棠拉開彩月,緩緩轉身。
凌厲的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
“你們是何人?”
“過河拆橋也不是這么拆的吧。”
狂野男人一手環胸,一手摩挲著下巴上的胡子,看樣子是這幾個人中的領頭人。
陸海棠再次將狂野男大量了一番,看穿著像是大漠游牧族的打扮。
身后的六個男子也是,都是一身游牧族的打扮。
只不過看上去比狂野男整潔的多。
留個男子都牽著馬,其中一匹馬應該是狂野男的。
“多謝這位大叔出手相助,如今邊城戰事吃緊,大叔若是路過還是趁早趕路。
剛才也算是得罪了大湯統帥,若是他回去之后再派兵折回來追趕,只怕是就走不了了。”
陸海棠好心提醒。
“還真是過河拆橋。”
狂野男嘖了一聲。
“剛才我可是救了你,怎么,如果大湯派兵來抓我,你是準備見死不救?”
陸海棠:“首先我要提醒大叔一聲,雖然你出手幫了我,但是準確來說,是出手相助,而不是出手相救。”
“其次,幾十大叔不出手幫忙,我也未必會吃虧。”
嘖嘖!
陸海棠說完,狂野男連著嘖了兩聲。
攏了攏額上潦草的頭發,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本王乃大宣當今皇上十六皇叔,當今晉王,趙鈺麟。”
“現在可以讓本王和本王的人進城了吧?”
十六皇叔?
不就是兩年前去大漠為母妃尋藥的那一個。
兩年來一直音訊全無,怎么突然就出現在了邊城?
陸海棠心中疑慮,再次對狂野男上下的打量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