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出了營帳,大步向著陸海棠的營帳走去。
青峰:主子對陸統領竟這般上心,這才分開半個時辰不到,聊到陸統領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見面!
營帳外站崗的將士見到晉王前來,恭敬的行了見禮,就要隔著帳簾通報。
晉王抬手示意,挑起帳簾大步的走入。
一整夜未合眼,陸海棠幾乎沾床就睡。
彩月也是一樣,緊挨著床邊,主仆兩個睡得踏實。
連有人走進營帳都沒有任何反應。
晉王單手負在身后,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床鋪里面的陸海棠,眉峰不由的皺起。
這女人,不僅性情豪放,連睡姿都如此豪放。
被子不是應當蓋在身上?
她卻抱在懷中又騎在腿下。
這是在夢中也在策馬奔騰?
當真不雅。
晉王面露嫌棄。
見著主仆兩個沒有一點被驚醒的模樣,轉頭,將整個營帳環顧了一番,出了桌上放著的茶壺和茶杯,再無它物。
真不知這女人將檀木盒子藏在了哪里。
這樣一想,晉王就兀自笑了。
方才還在提醒這女人要把那些神奇的藥物收好,別被有心之人惦記上。
結果現在自己倒成了那‘有心之人’。
晉王大步的來,大步的離開。
從陸海棠的營帳里走出的時候,唇角隱約的噙著笑意。
候在營帳外的青峰:也沒聽見陸統領和主子說什么,主子怎么這般的高興?
陸海棠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
主仆兩個剛用過晚膳,晉王就過來了。
“奴婢見過王爺。”彩月忙不迭的見禮。
晉王大手一抬:“無需多禮。”
說著大步來到桌前,坐了下來。
陸海棠沒有起身相迎,提著茶壺繼續為自己倒上一杯水:“王爺這個時間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晉王:“大湯三日后退兵,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應對西涼大軍?”
陸海棠又倒上一杯水,放在晉王面前。
沒有急著回答。
“王爺睡了多久?”
膚色這么暗,黑眼圈都跟熊貓一樣,不會是根本就沒補覺吧。
“大湯答應退兵,本王激動的睡不著!”晉王如實回應。
解決了大湯這個憂患,本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覺,結果翻來覆去的竟是毫無困意。
最后干脆起來,親自去監督將士們挖暗道。
“聽聞你已醒來,便急忙的過來了。”
陸海棠不急不緩的喝了杯水。
“王爺應該同我父親和將領們商議過了吧。”
“是商議過。”晉王坦誠承認。
“不過本文還是想聽你的打算。”
陸老將軍幾個商議的對策雖然合乎當前情勢,但卻毫無新意。
莫名的,就是覺得這女人會有更好的對策。
陸海棠再次提起茶壺給自己倒水。
“今天白天大宣大軍主動攻打大湯軍營,對大湯造成重挫,西涼大軍一定是在暗中觀察,想一探我大軍實力。”
“而且昨天夜里又遭受我大軍騷擾,怕是在養精蓄銳,想找準機會對我大軍發起強攻。”
分析到這里,陸海棠笑了一聲。
目光落在手上的茶杯上,接著道:“至于為何沒有援助大湯,想必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鷸蚌相爭,必有一方傷亡。
“世上沒有永久的盟友,也沒有永久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