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失笑著道。
陸海棠看他一眼,沒接話。
晉王忽然一改戲謔的態度,一本正經的問:“本王前來,還有一事,不知——侄媳婦都會醫什么隱疾?”
陸海棠挑眉:“怎么,王爺患了隱疾?”
晉王微微抿唇,似對陸海棠的回應有些不滿,還似有些難以啟齒。
“是本王一個過命之交的朋友。”
見到晉王猶猶豫豫的,陸海棠手肘往桌面上一搭,就湊了過來。
兩只眼睛里明晃晃的寫著‘八卦’兩個字。
“王爺的朋友得了什么隱疾?”
晉王再次的抿了唇角,似很難說出口。
陸海棠就明白了。
挑了挑眉,八卦的問道:“是不舉還是早泄?”
男人說不出口的隱疾,不就是這兩種了。
晉王粗獷的臉騰的就漲紅了。
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
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隱忍的怒意。
“你這女子,怎的這般不雅的話也說得出口!”
作為現代人,陸海棠不覺得女生聊這樣的話題有什么不妥。
就連男科醫院打的廣告詞都明晃晃的寫著這四個字。
再者說:“醫者無雅俗之分,難道女子生病了,因為大夫是男性,就不能看病,只能在家里等死了?”
陸海棠提起茶壺,慢悠悠的為自己倒水。
“再者說,王爺既然問我,想來也是想讓我幫王爺的朋友看病,到時候我還不是要為王爺的朋友做了檢查之后,才能對癥下藥。”
“此種隱疾還要檢查?”晉王忽略陸海棠前面的話,直接抓住了這一句。
陸海棠把茶壺放下,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晉王。
“不檢查怎么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隱疾。”
晉王:“難道把脈診不出來?”
陸海棠:“既然把脈能診出來,王爺還找我干什么?王爺的身份,什么樣的神醫找不到!”
晉王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還真是這個道理。
就連醫術最好的許太醫都沒有辦法。
“王爺,這里也沒有外人,不妨實話實說,王爺的那個過命交情的朋友是不是就是王爺自己?”
見著晉王的反應,陸海棠忽然又搭著桌面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
晉王——
黑了臉色。
沒有外人?
彩月是死的!
晉王黑著臉看了彩月一眼,又狠狠地瞪了陸海棠一眼,起身就走!
“噗!哈哈——”
陸海棠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舉、早泄的是晉王自己沒跑了。
無意間吃到這么大的瓜,真是笑死人了!
“娘娘,您怎么這樣啊。”
一直盡量埋頭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彩月,見著晉王走出營帳,才敢開口說話。
一張臉臊的不行。
心中又覺得好笑又是無奈。
“再怎么說王爺也是皇上十六皇叔,哪有娘娘這樣和皇叔說話的!”
陸海棠后知后覺的感覺自己這個瓜吃的的確有點過了。
古代不比現代社會,某些隱疾都是掖著藏著不能拿臺面上說。
不過陸海棠不想承認自己過分。
心虛的摸著鼻子,說的冠冕堂皇:“醫者面前沒男女尊幼之分,不管是什么身份,在我眼里都是患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