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淡淡睞向陸定國。
陸定國謙虛道:“卑職的身手自然不如王爺的貼身侍衛。”
其實也不算謙虛。
陸定國身手再好也是自小跟著父親一起習武,而能提做貼身侍衛的,都是暗營中層層篩選出來的。
晉王再次看向陸海棠。
“若是繼續挖暗道,一直通向西涼大軍的軍營之內,要多長時間?”
“多加派人手日夜不停地挖,最快也要一個多月,要是天氣突然降溫,地上的泥土凍住,時間就會延長。”
陸海棠實話實說。
晉王微微頷首,劍眉聚攏在一起,思索了一下,道:“明日傳令下去,多加派人手繼續挖暗道,本王答應了母妃,今年要回京城陪同母妃一同守歲。”
孟胤飛狡詐多端,不知道會不會加派人手看守糧草庫。
所以為了盡快結束戰事,要做好兩手準備。
晉王這么一說,陸海棠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不得不說,兩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默契。
拋開身份不提,如果作為朋友,一定很談得來。
當天夜里,青峰幾個就行動,潛入西涼大營打探糧草存放處。
孟胤飛當真不是一般的狡詐,分別在三個方位派重兵看守三處營帳。
青峰幾個還沒摸近,準備一探究竟,就被西涼大軍發現,
幾人雖然安全歸來,卻也都掛了彩。
青峰肩背上還中了箭。
韓岱父子兩個被急急的召了過來為幾人醫治,彩月也過來幫忙。
見到青峰中箭,主動提出要為青峰做手術把箭取出來。
青峰別別扭扭,因為彩月是女子。
然而韓岱父子倆也同樣因為青峰是晉王貼身侍衛有所忌憚,生怕取箭的時候弄疼了,青峰再遷怒與父子倆。
所以父子百般推脫,最后青峰還是落在了彩月手上。
彩月可沒忘記青峰把她攔在營帳外的事。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對著趴在床的青峰道:“青峰大人,麻醉劑緊缺,就不為大人注射了。
想必取出區區一支箭,大人能忍得住吧。”
“在下能忍受的住,有勞彩月姑娘了。”青峰趴在床上,抓起卷起的帕子咬住。
彩月嘴上說著‘應該的’,故意放慢手上的動作。
為其他傷兵做手術之前都是用碘伏沖洗傷口,而到了青峰這里,彩月直接讓人拿了白酒過來。
白酒倒在傷口上,那酸爽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
青峰緊緊的咬著帕子,額上冷汗淋漓。
把箭從青峰肩背上取出來之后,彩月也沒急著止血,拿著箭到青峰面前,還貼心的讓青峰看了一下。
青峰強忍著疼痛,咬著牙道:“彩月姑娘有心了。”
如果到現在青峰還不知道彩月是故意的,那也不配做晉王的貼身侍衛了。
“青峰大人不必客氣,應該的。”彩月嘴上說的好聽,拿起針線開始為青峰縫合傷口。
每一針下去,青峰就跟著疼的一顫一顫的。
不過最后彩月還是給青峰用了抗生素藥。
陸海棠專程教過彩月,做肌肉注射的時候盡量要針頭直扎進肌肉,斜著扎進肌肉會更疼。
彩月記住了陸海棠的話,所以故意把針頭斜著扎入青墨的肌肉。
收拾好準備離開之前,還體貼的對青墨說:“大人好好修養,明天我再過來為大人注射藥物。”
彩月這樣一說,青墨就覺得剛剛肌肉注射的位置驀的一疼,下意識的夾緊菊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