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晉王受傷了。
為陸海棠斷后的時候胸膛中了一箭。
還是左側的胸膛,挨近心臟的位置。
因為晉王身份尊貴,中箭的位置又特殊,陸海棠親自為晉王做手術,把箭取出來。
這是陸海棠做的時間最長的手術。
箭尖距離晉王的心臟只有一厘米。
取箭之前,讓彩月拿了參片給晉王喊在口中。
以免手術的過程中失血過多,再搶救不過來。
沒有檢測血型的儀器,所以不敢隨便的抽血輸給晉王,只能用這個辦法。
彩月也留下來做助理。
陸海棠小心翼翼的割開中箭的位置,生怕不小心傷到心臟附近的血管。
營帳中放了好幾個取暖的火盆,因為神經緊繃,陸海棠的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幫我把汗擦掉。”陸海棠一邊繼續為晉王做手術,一邊冷靜的吩咐。
彩月連忙用帕子幫陸海棠把汗珠擦去。
晉王失血過多,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直到箭取出來,傷口做了縫合,一直都是昏睡著的。
這樣的狀況要二十四小時看護。
青峰幾個沒有經驗,彩月也經驗不足。
最后只能陸海棠留下來看護。
“統領,萬萬使不得。”
聽說陸海棠打算留在晉王的營帳中徹夜守著,彩月急的不行。
白天也就算了,夜里要是也留在王爺的營帳,這要是傳了出去那還了得。
“王爺是皇上十六皇叔——要是傳到皇上耳朵里那還了得!”
青峰和青夜也在,彩月也不知道兩人是否知道陸海棠的身份,所以不敢直接道明。
“行得正、坐得端,傳到皇上耳朵里又能如何。”
陸海棠不是古人,自然沒有古人這一套保守的想法。
拋開晉王的身份別說:“王爺是為了掩護我撤離中的箭,換一個角度,王爺現在是我的患者,作為主治醫生,關心照顧自己的患者是責任和義務。”
“如果有人想往歪了想,隨便怎么去想。”
陸海棠打定了主意。
青峰恭敬的對陸海棠一禮:“那就勞煩陸統領了。”
“卑職與青夜幾個會輪流在營帳外值守,陸統領有什么吩咐,招呼卑職幾個就可以。”
已經進入冬天,零下幾度的溫度雖然不算冷,可是一直站在外面也是不好過。
陸海棠心中沒有身份等級之分。
“你們兩個就留在營帳中吧,萬一出現什么情況也好第一時間幫忙。”
“是,卑職遵命。”青峰和青夜兩個沒有多想,恭敬的應下。
陸海棠:“去桌前坐下來喝些熱茶吧,不用守在床前。”
床上躺著一個,床前又直挺挺的杵著兩個,看著怪別扭的。
“彩月,去泡一壺熱茶。”見到彩月還在責怪的看著自己,陸海棠淡淡的吩咐。
來到桌前坐了下來。
青峰和青夜兩個也都跟著過來,站在陸海棠的對面,一副隨時等候差遣的態度。
剛打完仗,來不及休息一下就做了一臺手術。
而且還是大姨媽造訪的時候,陸海棠累的沒了力氣。
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你們兩個也坐吧,要道明天這個時候才知道是否脫離生命危險,總不能一直這么站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