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是像之前一樣的每天都去棲鳳殿,但是話里話外的都帶著些諷刺。
后宮的女人就是這樣,你得圣寵便都想著巴結,一旦失寵都會想著奚落一番。
齊知畫坐在棲鳳殿的大殿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皇上怎么突然就變了對她態度。
應該是從良妃那賤人帶兵前往邊城后的半個月。
那一日她閑著無事,便令人燉了紅棗燕窩給皇上送去。
當時皇上在御書房批閱奏折。
她本想像之前一樣,親手喂皇上吃下紅棗燕窩,可是去了御書房之后,皇上只是冷冷的說了句‘不必多禮’,再沒有別的話。
當時她就站在龍案前,看著皇上埋頭看奏折,好似自己跟不存在一般。
心里委屈之后,還是輕言細語的準備喂皇上吃下紅棗燕窩。
“皇上,奏折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批閱完的額,今天文武百官呈上的折子皇上批閱完了,明個兒文武百官還會呈上折子,
周而復始,皇上若是一直的看折子,還不得累著了。”
“皇上龍體要緊,如今天氣轉寒,皇上還是趁熱用下這一盅紅棗燕窩,這紅棗燕窩可是臣妾專程吩咐為皇上燉的呢。”
“愛妃有心了,等著朕看完這個折子。”
晉王嘴上答應著,目光依舊落在奏折上,都沒有看齊知畫一眼。
這是之前不曾有過的。
之前哪一次齊知畫過來,皇上不是停下看折子,陪著她說說話。
齊知畫微微咬唇,而后換上笑臉,將放在龍案上的紅棗燕窩端了起來。
舀起一羹勺就要去喂徽宗帝。
“愛妃是要作何!”
當時徽宗帝眼眸里是染著怒意的。
好像齊知畫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齊知畫驚住,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皇上,臣妾是想喂皇上吃下這紅棗燕窩。”
之前她也是這樣喂皇上吃燕窩的,皇上都會笑著接下,從來都不會這么震怒。
齊知畫神情委屈,眼睛里都包著晶瑩。
徽宗帝抿了抿唇,伸手將齊知畫手上的燕窩和羹勺接了過來。
“邊城戰事吃緊,朕沒心思吃,愛妃也先退下吧,等著朕得空便去棲鳳殿。”
皇上下了逐客令,齊知畫只能福身離開。
本以為挽上徽宗帝會去棲鳳殿陪著她一起用晚膳,或者在棲鳳殿留宿,結果齊知畫等到快要子時,也沒能等到徽宗帝的身影。
接下來就一直是這樣了。
徽宗帝每天的行程兩點一線:御書房到朝堂,朝堂到御書房。
別說是沒有去過齊知畫的棲鳳殿,就是御花園都沒見過徽宗帝的身影。
每天就是上朝,處理朝政,眼睛里根本就沒有后宮嬪妃。
齊知畫不死心,三番幾次的送各種滋補的湯去御書房;
又幾次三番打熱按時徽宗帝,好久都沒有來她棲鳳殿過夜了。
徽宗帝的回應要么就是:等著朕處理完這些折子、
要么就是:朕今個乏了,改日吧。
就這樣一日復一日,兩個月過去,齊知畫再沒被徽宗帝臨幸過。
后宮的嬪妃都知道齊貴妃失寵了。
不過能夠隨意進出御書房的,還是只有齊知畫一個。
其他嬪妃還沒走近御書房,就會被禁衛軍打發了。
“貴妃娘娘!丞相大人剛剛差人帶了口信給娘娘!”
李嬤嬤急急忙忙的進了大殿。
齊知畫也收斂起心思,“父親可是捎了什么口信給本宮?”
李嬤嬤讓大殿里的宮女都退了出去,才低聲道:“丞相大人說了,娘娘吩咐的事已經照做了,就是——”
“就是什么?”見著李嬤嬤吞吐猶豫,齊知畫不悅的打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