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當真是狡猾。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這個意思。
“侄媳婦放心,禎祺雖然才登記兩年卻也不是昏庸無道之君,陣亡將士的撫恤金還有侄媳婦承諾的獎賞,頂=定會如數撥出。”
晉王都這樣說了,陸海棠也就不用但心了。
“王爺,我們什么時候搬兵回朝?”
“還要等些時日。”
晉王突然的陰沉了眉眼。
“朝廷派出運送的冬需物資還沒送到,大軍卻是已經將大湯和西涼兩國大軍戰退。說起來真是笑話。”
說到最后,晉王嗤笑一聲。
眸子里一抹殺意閃過。
陸海棠也嘲諷的勾起唇角:“這才能凸顯出我大宣大軍的魄力,沒有糧草,沒有御寒過冬的棉衣,自給自足,打退四十萬大軍,這要是傳出去不也是一段傳奇。”
晉王抿起唇角,怎么會聽不出來陸海棠是在挖苦。
“本王已經令人擬寫軍功名單,等著名單擬寫出來,明日便令青夜和青硯快馬加鞭回京向朝廷報信。”
“王爺,像我這樣的算是什么戰功呢?”陸海棠放軟了語氣。
算是聽出來了,什么戰功,多大的戰功,都是晉王一句話的事。
“侄媳婦想要什么戰功?”晉王似笑非笑的反問。
陸海棠:“當然是戰功越大越好,誰會嫌棄賞賜多呢。”
“那么侄媳婦想要什么樣的賞賜?”
“這個嘛——要等著戰功封下來再說。”
陸海棠戳著下巴,心里已經打算好了,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侄媳婦不是惦記自己立下的戰功,不如隨本王前去,親眼看著本王書信上報朝廷。”
“好啊。”晉王這么一說,陸海棠當即就答應下來。
“彩月,帶上些板栗和肉條,咱們一邊烤板栗和肉條,一邊陪著王爺寫書信。”
陸海棠帶著彩月,彩月抱著一大包的板栗和切成粗條的馬肉,跟著去了晉王的營帳。
前幾天陸海棠發現,把馬肉切成粗細均勻的肉條、放在會盆里烤過之后和牛肉干差不多。
沒事的時候嚼上一根,就當是零嘴了。
青峰鋪好宣紙,青墨研墨,晉王站在桌前,眉眼嚴肅,開始書寫。
第一個寫的是陸錚的名字,率兵將敵軍戰退,后又帶兵死守邊城——
陸海棠跟著彩月兩人中間放著火盆,里面撒了一把板栗,橫在火盆上的兩柄劍中間搭著肉條。
香味四溢,彩月用火鉗子將烤熟的板栗一個個的夾出來放在桌上,然后再撒上一把。
陸海棠吃著板栗,見著晉王抬眸看向她,愣了一下,將手上的板栗送了上去。
晉王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陸海棠無語的抿了下嘴唇,剝開一個板栗遞給晉王。
晉王直接就張開口,那樣子明顯是等著陸海棠投喂。
候在一旁的青峰和青墨本能的垂頭,充當空氣。
彩月則是驚的張大了嘴巴。
王爺不會真的是對娘娘有那種想法吧!
這怎么行,娘娘,不能喂王爺吃板栗啊!
這要是傳了出去,皇上指不定龍顏震怒,再治個什么罪。
然而陸海棠想的是,自己立下多大的戰功全憑晉王大筆一揮,而且喂一個板栗也算不上什么事。
在彩月驚訝又著急的目光中,就這么把板栗喂進晉王嘴里。
一抹笑意浮現在晉王的眼眸,微微的咀嚼,說了聲:“真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