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吧,大冷的天,娘娘可別再染了風寒。”
齊知畫抄著暖袖鼻尖都凍得泛紅,李嬤嬤看著不忍,便好心的開口勸道。
“再等等看。”齊知畫隔著殿門看向里面。
正巧一個內侍公公從殿里出來,齊知畫急忙的迎上去。
“夏公公,本宮聽著十六皇叔今日隨著皇上入宮,便過來瞧瞧,畢竟十六皇叔遠去大漠兩年有余,如今回京。本宮怎么著也是要招呼一聲的。”
齊知畫端著后宮主子的架勢,笑盈盈的說完之后轉頭瞥著李嬤嬤。
李嬤嬤趕緊摸出一錠銀子塞給夏公公。
夏公公笑瞇瞇的收了起來。
“奴才這就進去為貴妃娘娘傳話,不過——”皇上是否召見就不是他這個做奴才的說了算了。
“有勞夏公公了。”
齊知畫客氣的回應。
正殿。
晉王正在同徽宗帝講述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說到齊知畫的時候,晉王似笑非笑道:“那位貴妃娘娘可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怎么著,是皇上平日里并未讓她滿足,所以把一肚子的怨氣都撒在了本王這個無辜皇叔身上?”
“你是說齊貴妃?齊貴妃做了何事?”
齊知畫聰慧過人,進退有度,徽宗帝想不出來齊知畫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晉王哼笑:“皇上的那位貴妃娘娘打著送滋補的湯的由頭,結果在湯中加了讓男人無法把持的藥物。害的本王留了不少的鼻血。”
“還有這等事?”徽宗帝微微瞇起眼眸。
不知道是不知是不相信晉王的話,還是在想什么。
“難道皇上認為本王冤枉她不成?”
晉王的聲音將將落下,李德福就輕聲道:“皇上,方才良妃娘娘又讓著夏公公幫著傳話,說是得知王爺回京,要過來招呼一聲。”
呵!
晉王呵了一聲。
假扮皇上四個多月,在宮中處理朝務,那個齊貴妃每天都是找著各種的借口來接近,嚇得他只能讓李德福吩咐下去,沒有他的口諭,不得擅自放那良妃進來。
不過相較于之前的那些個由頭,今天這個借口倒是冠冕堂皇。
要是不知情的,誰還不會認為這齊貴妃知書識禮,溫良恭順。
“皇叔可是要見?”徽宗帝看向晉王。
晉王:“那齊貴妃是皇上的妃子,你問本王做什么?”
又不是他的女人。
“皇上若是想見那齊貴妃,吩咐李德福傳話放她進來就是了。”
徽宗帝無語的抿了抿唇,吩咐李德福去傳話了。
不得不說,在禮節上齊知畫做的倒是無可挑剔。
既然有這份心思,怎好將人趕回去。
哪像那個女人,明知道‘皇叔’跟著入宮,都不過來招呼一聲。
齊知畫款款的走進大殿,對著徽宗帝和晉王分別盈盈施禮。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十六皇叔。”
晉王無語的摸著額角,這一聲‘十六皇叔’叫的當真是親切,這么些年來,皇上都沒有這般的叫過。
“嗯,賜座。”徽宗帝向著晉王對面的椅子示意了一下。
“愛妃可是專程前來看望皇叔的?”
齊知畫:“可不是呢,臣妾聽聞十六皇叔跟隨皇上入宮,想著十六皇叔去了大漠兩年有余,期間都沒有回過京城,如今得以回來,臣妾怎么著都是要過來看望的。”
齊知畫一口一個‘十六皇叔’,聽得晉王從里到外都感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