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陸海棠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徽宗帝做出責怪的神情問道。
不等陸海棠說什么,微微挑起眉梢,道:“莫不是朕要留在明月殿歇著,愛妃高興的傻了?”
陸海棠確實傻眼了。
不是高興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嚇的。
正要開口拒絕,就聽著徽宗帝說:“李德福,去把圍棋拿過來,時候尚早,朕要與愛妃對弈一盤。”
“皇上。”
不等李德福應下,彩月虛虛一福,搶先道:“咱們娘娘閑來無事也會讓奴婢陪著對弈一盤打發時間呢,奴婢這就把圍棋拿過來。”
彩月也是一樣,根本不給陸海棠說話的機會,快步的去拿圍棋了。
陸海棠無語的扶額。
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啊啊!
從邊城回京的路上晉王一直賴著自己,現在終于把晉王那塊狗皮膏藥甩掉了,年輕小皇上怎么也賴上自己了!
自己對這對叔侄兩個就這么有吸引力嗎?
要說造孽也是這具身體的原主造的孽!
為了討好年輕小皇上,堂堂武將之女,偏偏要學齊知畫那個綠茶!
看到齊知畫經常陪年輕小皇上對弈一盤,也東施效顰,備了圍棋,閑著沒事就鉆研棋藝,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像齊知畫一樣陪著年輕小皇上下棋。
結果呢!
到死也沒能如愿的陪年輕小皇上對弈一次。
反倒是讓自己接著爛攤子。
“皇上。”
李德福呈上一盞清茶,提醒徽宗帝漱口。
等著徽宗帝漱了口之后,李德福又為陸海棠也呈上茶盞。
平時陸海棠都是用干凈的布沾上鹽擦牙齒的,但是李德福已經把茶盞呈上,只好接了過去。
彩月很快就抱著圍棋過來,跟在身后的婢女還端著一盤板栗酥和糖炒栗子及馬肉干。
彩月把棋盤擺放好,退至一旁。
徽宗帝一手扶著袖袍,執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
陸海棠也只好執起一枚黑子落下。
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陸海棠自己都說不清楚。
因為一心要離開后宮,根本不敢得罪徽宗帝,所以事態的發展根本不在她掌控之中!
看到陸海棠第一枚黑子落下的位置,徽宗帝就微微的挑了下眉梢。
第一枚黑子落在這個位置的,還是上一次同他對弈的無名大師呢。
不過無名大師棋藝變幻莫測,幾次對弈都是打了平手。
當然,身為一國之君,無名大師自是會讓著些的。
不過這女人是棋藝高還是巧合?
徽宗帝又執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
陸海棠也執起一抹黑子,想都沒想就落下。
彩月和李德福各自候在自己主子的身旁,看著兩位主子下棋。
一開始徽宗帝是漫不經心,不過漸漸的落子之前都要猶豫一下,考慮要落在哪里。
陸海棠依舊風輕云淡的模樣,徽宗帝考慮的時候,就托著腮嗑板栗,等徽宗帝將棋子落下,執起一枚黑子想也不想的落在棋盤上。
看似隨意、胡亂的落子,然而李德福不淡定了。
良妃娘娘的棋藝何時這般的好了?
這一盤——
皇上怕是要輸給娘娘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