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突然問起了無名大師?”
晉王笑著反問。
徽宗帝神情嚴肅:“皇叔這兩年多在外游歷,就沒有見到無名大師?當年無名大師不是說也去大漠游歷?”
提起當年的出門游歷的事,晉王冷笑:“我那哪里是去游歷,分明就是去避難。”
徽宗帝也同樣的哼了一聲:“皇叔也好意思說出口,當年皇叔一走了之,把朕一個留在風口浪尖。”
晉王挑眉:“皇上雖然是處在風口浪尖,可即便是傀儡也是要有個人來當,若是臣不借由說是去為母妃尋藥,還不得被那老妖婆指派去苦寒之地作為封地。”
說到這里,晉王冷笑了一聲,接著道:“那老妖婆倒是會算計,把自己的皇子指派去了南城作為封地,南城接壤南疆,百姓富足,一邊養精蓄銳,又可以暗中招兵買馬,要臣說,南疆邊境大軍蠢蠢欲動,指不定就是淮王的功勞。”
淮王是皇太后所生,比徽宗帝年長三歲。
因為徽宗帝的母后是皇后,大宣有傳嫡不傳長的規矩,所以即便是淮王是先皇的長子,也是沒能被先皇立為太子。
前皇后因第一胎生下長平公主,身子受損,養了多年之后才又生下徽宗帝。
這也是徽宗帝年幼時,皇太后為何會那般對待的緣由。
按道理自己的皇子才是長子,大宣的江山理應自己的皇子淮王繼承。
“朕也是這般的想的。”徽宗帝贊同的頷首。
“朕尋思著,等著過了年之后,親自前往南城去看上一看。”
晉王:“皇上就不怕淮王和那老妖婆聯合起來算計?”
“朕如今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孩童,難不成他們母子還敢加害朕的性命不成!”徽宗帝眸色一凜,殺意浮現。
若是他們母子敢動手,正好如了他的愿,正愁找不到由頭將他們母子除掉呢。
晉王微微點頭:“如今皇上已經不再是年幼無知的孩童,怕是那老妖婆現在也在后悔,當年沒有將皇上斬草除根。”
“說起來也要歸功于父皇,若不是父皇重嫡疏長,下了口諭,若是朕出了差池就讓所有皇子殉葬,只怕是朕早就遭了毒手。”徽宗帝幽幽道。
晉王再次點頭:“皇兄也是擔心會有人對皇上不利,才會下了那般看似無情的口諭。”
“對了,皇上還沒說,急著找無名大師的去處可是有何要事?”晉王忽然話鋒一轉,又回到正題。
徽宗帝微微的縮緊眼眸:“皇叔可是還記得朕同皇叔說的,良妃醫術非同尋常的事?”
晉王點頭:“自然記得。”
徽宗帝縮緊的眼眸再度縮了縮,道:“良妃不僅醫術精湛,所制出的藥物也是朕所沒見識過的。”
說到這里,徽宗帝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陸海棠掰斷針劑,抽藥注射的畫面。
“朕活到這個年紀,還是第一次見著將裝著藥液的針筒扎入身子里,就能醫病救人的。”
“臣這個年紀,也是第一次聽著皇上說。”晉王微微點頭。
兩個年紀加起來都不到半百的人,居然一副老成的模樣說著:活到這個年紀,
就挺搞笑的。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晉王抓住了重點。
皇太后那樣的荼毒,依舊能穩穩的坐上皇位,可見徽宗帝也不是一般。
眸光悠遠,自言自語一般:“朕只是想讓無名大師幫著指點迷津,有些事情朕有些想不透徹。”
晉王也不傻。
見著徽宗帝不愿多說,也沒有追問,
道:“無名大師常說,凡是講究機緣,若是機緣到了,自然會見面。”
“嗯,”徽宗帝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