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吃了一盅燕窩,又嚼了兩條牛肉干,漱口,呼呼。
蓋著錦被睡在軟榻上,把后背留給徽宗帝。
古人多是講究睡覺的時候平躺,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
李德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睡姿。
不雅也就算了,怎么能把屁股對著皇上呢!
但是李德福也不敢說,只能偷偷的看向徽宗帝。
心想著皇上必定會龍顏不悅。
結果李德福發現自己錯了。
皇上只是無奈的搖頭,不見著一絲不悅。
看來貴妃娘娘真的要失寵了。
先前皇上晚上在御膳房看折子的時候,貴妃娘娘也是不止一次的陪著皇上。
可是哪一次不是靠在椅子里打盹,別說是把屁股對著皇上了,都沒有在軟榻上睡個囫圇覺。
“將其他的燈都熄了吧。”
徽宗帝淡淡道。
在明月殿就寢三晚,雖然只在床頭留了一盞燈,可是這女人睡著睡著便將錦被拉起來蒙在頭上。
一開始他以為是怕冷,后來才知,這女人睡著的時候不喜光亮。
御書房里掌了六盞燈,如同白晝一般,這女人一定睡不踏實。
李德福不知道陸海棠的習慣,更是不明白徽宗帝的用意。
好心的提醒:“皇上要熬夜看折子,若是將其他的燈都熄了,皇上的眼睛怕是就要累壞了。”
“無妨,只留下這一盞便可。”徽宗帝道。
依舊在認真的看折子。
李德福應下,去熄燈的時候才明白,原來皇上是為了娘娘。
因為陸海棠已經把錦被拉起來蒙在了頭上,弓著身子撅著屁股,睡姿——
有點好笑。
其余的燈都熄了,只留下龍案上的一盞。
陸海棠密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暗了下來,也露了頭出來。
御書房里燒了地龍,比明月殿不知要暖和多少,不知過了多久,原本蓋在身上的錦被變成了抱枕。
陸海棠雙手抱著錦被,一條腿也騎在上面。
已經過了子時,李德福抱著拂塵縮在角落里打盹。
看了這么久的折子,又是在微弱的燈光下,徽宗帝闔眼捏著眉心,想要緩解一下視力疲勞。
等著緩解的差不多了,想要喝一盞茶再繼續看折子,結果一抬頭就看見陸海棠不雅的睡姿。
一手托著香腮,一手抱著錦被,一條腿也騎在錦被上,
這睡姿——
當真是豪放。
徽宗帝啞然失笑。
起身繞過龍案走到軟榻前,想要幫著陸海棠蓋被子。
許是地龍燒的太暖,昏暗的燈光下,陸海棠的臉紅撲撲的,看著就很好捏的樣子。
徽宗帝忍不住的伸手,想要試一下手感,是不是想象中的一樣美好,
還沒觸碰到陸海棠的臉,陸海棠就無意識的動了動粉唇。
徽宗帝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輕咬陸海棠粉唇的畫面不自覺的浮現在腦海。
柔軟馨香的觸感——
想要再次一嘗芳澤怎么辦。
徽宗帝糾結的皺眉。
雖說眼前的可人是自己的妃子,可是趁著熟睡,有偷竊的感覺。
徽宗帝不知在軟榻前站了多久,最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為了不驚擾到陸海棠,自己屈尊降貴的寬衣解帶,退下明黃龍袍,在陸海棠身旁躺下。
徽宗帝覺得自己真的要成為昏君了。
明知道良妃打了齊丞相之子,還有意包庇。
今個也是。
明明想熬夜將折子看完,結果卻貪戀眼前的溫香軟玉。
輕輕的將錦被從陸海棠的懷中來了過去,再將陸海棠收進懷中。
徽宗帝忍不住感慨:難怪有‘夜夜笙歌,從此君王不早朝’這一形容,如果可以,自己也想當個昏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