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手上沒了兵權,雖然一樣拿著俸祿,也是沒了實權。
和齊丞相兩個的女兒都是后宮娘娘,兩人本來就是站在對立面的。
本來齊丞相因為女兒獨得圣寵而倨傲得意,甚至以為女兒齊知畫被立為皇后毫無懸念。
結果半路上殺出個良妃陸海棠,自己女兒后宮之主的位置被威脅,這讓齊丞相怎么會不惱怒。
本來兩人就不和,現在陸錚沒了兵權,自然更是不予余力的挖苦奚落一番。
前來參加宮宴的朝臣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寒暄,齊丞相也是來到陸錚面前。
雖說貴妃娘娘如今沒有良妃娘娘得勢,但畢竟后位空著一天,就會有變數。
而且齊丞相又是當朝丞相,同僚們自是忌憚幾分。
所以齊丞相一過來,幾個跟著陸錚寒暄的同僚就借口避開了。
齊丞相只怕是來者不善,能不得罪自然還是不得罪的好。
“陸將軍今個倒是有興致前來參加宮宴。”
陸錚一走過來就冷嘲熱諷。
“本官還以為陸將軍是遭受打擊、身子不適,才一直在家休養,沒有參加早朝。”
說起來原主陸海棠的性子還真是隨了陸錚。
耿直不懂迂回,被惹得不高興了想懟人就懟人,管你是哪一個。
陸錚也沒慣著齊丞相。
冷冷的掃了齊丞相一眼,道:“本官是否遭受打擊又與丞相大人何干?”
“難不成丞相大人是想送些禮,慰問本官不成!”
“若是如此,相請不如偶遇,丞相大人便把想送給本官的禮折現成銀票交與本官便是!”
“你這老匹夫倒是想得美!”齊丞相也沒端著。
反正同僚們都避開了,也不會聽見。
呵!
陸錚冷笑。
“丞相大人罵本官是老匹夫,難不成丞相大人比本官年輕?”
“若是本官沒記錯的話,丞相大人可是比本官還年長幾歲呢。”
“本官若是老匹夫,丞相大人豈不是老不死的!”
陸錚也是聽說了,是齊丞相幾個聯名上奏,求皇上收回自己手中的兵權。
說什么父女兩個不能同時在朝中委以重任,對大宣江山社稷有威脅。
狗屁!
還不是眼紅他們一家子都立下戰功。
“你!”齊丞相氣的說不出話來。
以前也是會和陸錚爭上幾句,但是哪一次陸錚都是一甩袖子被氣走的那一個。
從來沒有說出過這么不敬的話。
“本官怎么了?難不成本官說錯了,丞相大人不是老不死的?”
齊丞相還沒來得及反擊,陸錚就又來了一句。
“別以為本官不知道,本官手上的兵權被皇上收回,就是你們幾個老不死的聯名上奏的皇上。”
齊丞相——
按壓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另一只手指著陸錚,抖的那叫一個有節奏。
陸錚知曉齊丞相是被自己氣得不輕,冷笑著道:“怎么,丞相大人是在風中站的久了,被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