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徽宗帝坐在龍榻上吃面的時候,讓彩月和李德福也跟著一起。
李德福不肯。
彩月推遲了之后見著徽宗帝也開口,便盛了一碗面去了寢殿的外間。
李德福見狀,最后也是厚著張老臉端著一碗面去了外間。
徽宗帝足足吃了兩碗面。
把碗放在承盤上之后忍不住的夸贊:“這面是朕吃過的最為美味的了。”
陸海棠就呵呵了。
“臣妾記得昨天晚上皇上在明月殿跟著臣妾一起吃夜宵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陸海棠指的是雞絲面。
徽宗帝從李德福手中接過帕子,輕輕的試了試唇角,又擦拭了手,然后又拿起漱口的茶漱口。
一系列的流程結束之后,偏頭看向還在吃面條的陸海棠:“只要是愛妃陪著朕一起,粗茶淡飯也是人間美味。”
“咳、咳咳咳咳——”
陸海棠被剛吃進去的一筷子面條嗆到了。
不對,是被徽宗帝突然冒出來的這句土味情話嗆到的。
彩月忙不迭的過來幫著陸海棠撫背。
陸海棠擺手示意不需要。
等著咳過了之后,把放在腿上的承盤連同還沒吃完的一筷子面條交給彩月。
“撤下去吧。”
彩月知道陸海棠的飯量。
娘娘自幼習武,飯量比正常女子要大。
連同她這個婢女都是,比殿里其他婢女飯量大。
還剩這么些面條沒吃完,娘娘一定沒吃飽。
“娘娘,還是把面都吃了吧。”
“吃不下。”陸海棠擺手,怕吃下去被小皇上土味情話惡心吐了。
“娘娘,您為皇上開的方子已經煎好了。”李德福開口提醒道。
其實也是在幫著陸海棠說話,皇上高熱燒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否知曉娘娘幫著開了方子。
陸海棠用帕子試了試唇角,“勞煩德公公把藥拿過來服侍皇上服下。”
“愛妃不是已經給朕服了藥?”徽宗帝神情疑惑。
看來還真是燒糊涂了,連她幫著開藥方的事都不記得。
“皇上,臣妾給皇上服下的是退熱和染了風寒的藥,皇上要想把頭疾醫好,就要按照方子,每天按時服藥。”
徽宗帝:“朕每天按時服下愛妃為朕開的方子,頭疾的病根可是能去了?”
“即便不能完全根治,以后皇上發病的幾率也會減少。”陸海棠實話實說。
“臣妾已經讓德公公把臣妾開的方子收好了,以后皇上要是頭疾發作,按照方子上的藥煎好了服下就可以了。”
“愛妃的明月殿離朕的寢宮又不遠,為何還要李德福把方子收起來。
朕若是下次頭疾發作,難不成愛妃對朕會置之不顧!”
徽宗帝有點小情緒了。
陸海棠似笑非笑:“皇上是不是忘記了,答應臣妾等過了年就離開后宮的事?”
徽宗帝不止有情緒了,而是整個的都不好了。
扶著額搖搖欲墜的模樣:“朕的頭忽然疼痛的厲害,感覺似有千斤重壓在頭上,昏昏沉沉,實在是疼痛難忍。”
陸海棠:你要是不一口氣說出這么多的形容還真就信了。
“臣妾幫著皇上按壓一下。”陸海棠很是體貼。
徽宗帝扶額嗯了一聲,“可是要朕枕在愛妃腿上?”
陸海棠似笑非笑:“好啊。”
等著徽宗帝枕在她腿上之后,扶住頭、兩個拇指落在頭維穴上用力一按。
徽宗帝大叫出生,惹得寢宮附近的暗衛都竄了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