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沒有回答晉王,如朗星的眸微微瞇起,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皇叔可是相信奪舍一說?”
“皇上說的什么?”晉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徽宗帝微微瞇起的眸驀的撐開,迎上晉王的目光。
“皇叔覺得奪舍這一說可是可信?”
晉王微微抿了下唇,道:“微臣不曾見過,不敢妄下言論。”
晉王何其聰明,徽宗帝這么一問就明白了。
舒音在徽宗帝來御膳房之后就先回了景仁宮,就只有李德福在御書房里服侍。
晉王對著李德福道:“勞煩德公公差人為本王送一盞熱茶。”
李德福恭敬的應下,退了出去。
晉王這才道:“皇上懷疑良妃是被奪了舍?”
徽宗帝:“朕也不敢確定。”
“不過良妃的性情較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徽宗帝將陸海棠被自己誤傷、昏死過去前后的性格變化說給晉王。
晉王才知道原來徽宗帝還將陸海棠誤傷過。
“皇上是說良妃挨了皇上那一掌之后昏死了兩天?”
徽宗帝微微頷首:“都已經放進鳳棺,朕準備以皇后禮儀加以厚葬。”
“畢竟是朕將良妃誤傷致死。”
徽宗帝補充道。
當時雖然對良妃不喜,卻也沒有想過要其性命。
以皇后的禮儀加以厚葬,也是想作為補償。
畢竟那時良妃可是一直覬覦著后位。
奪舍這一說,也只是聽說,并未真實的見過,晉王也不敢妄下定論。
至于陸海棠前后對徽宗帝態度的轉變,晉王認為:“大哀莫過于心死,或許良妃芥蒂皇上不問緣由就對她出手,將其打的昏死過去,所以對皇上心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皇上也是知道的,武將和文官家中千金的區別,良妃生在將軍府,自然是愛憎分明不拘小節。”
“皇叔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良妃那一手精妙的醫術又要如何解釋?”
徽宗帝道。
“雖說那陸安邦說,是良妃看醫書學來的,可依照良妃先前的性子,怕是一早就要來到朕的面前炫耀,想以此贏得朕的寵愛。”
“皇上一直說良妃醫術精妙,微臣倒很是好奇究竟是何精妙法。”
晉王沒有看過陸海棠的醫藥箱,更沒有看到陸海棠為傷兵做縫合手術,所以無法想象‘精妙’到那種程度。
徽宗帝沒有直接說陸海棠的醫藥箱和為傷兵做手術的事。
“當初陸安邦帶精兵沖出包圍趕回京城請求援助,所傷程度連趙太醫都是束手無策,說是即便將傷勢醫好只怕也要成為廢人,然而良妃卻是將陸安邦醫好了,而且短短的幾月,陸安邦就又能上疆場殺敵。”
“皇叔覺得這樣的醫術,還不夠精妙?”
“當真這么神奇?”晉還是不可置信。
徽宗帝微微頷首。
“最精妙的還要數良妃的那些藥物。朕也是第一次見著將藥用針扎進肉里的。”
徽宗帝把陸海棠做肌肉注射的過程又描述了一遍,至于針筒的材料,徽宗帝并不知曉,只是說,是透明的,沒有白玉潤澤,不知是用何制成的。
還有今天陸海棠為他開的醫治頭疾的方子。
十幾年了,連宮中的太醫都是束手無策,然而才剛剛喝了兩次藥,頭就真的不疼了。
之前頭疾發作最快也要個三五天。
“這么說來,還真是無法解釋。”晉王不是不震驚的。
“皇上若想查清此事,就只能等著無名大師云游歸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