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先去打個盹,皇上同齊貴妃坐在這里守歲吧。”
皇太后交代了這么一句,就進寢殿休息去了。
等著皇太后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徽宗帝冷聲開口:“李德福!”
李德福抱著拂塵來到徽宗帝身旁:“皇上可是有事吩咐奴才?”
徽宗帝:“傳話召良妃前來陪著朕守歲。”
“是,奴才這就去傳話。”
李德福躬身一禮,急忙的去傳話了。
齊知畫緊緊咬著下唇,按捺不住的喚了一聲:“皇上——”
徽宗帝冷眼看過來,齊知畫本想擠出一個溫柔的笑,然而對上徽宗帝冷然的目光,怎么都笑不出來。
尤其是聽到那一聲沒什么溫度的:“愛妃可是有何事?”
齊知畫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絞的緊緊的,小心翼翼的提醒:“太后沒有召良妃前來守歲,如果皇上將良妃召了過來,只怕太后會是不愉。”
徽宗帝冷笑:“朕想做什么何時輪到齊貴妃來左右了!”
剛才還是‘愛妃’,現在就是‘齊貴妃’了。
齊知畫緊緊的咬住下唇,才沒讓委屈的眼淚落下來。
不過眼眸里還是盈滿了淚水。
徽宗帝淡漠的收回目光,依舊冷著臉正襟危坐。
齊知畫斂眸,盈滿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然而徽宗帝根本就沒注意到。
或許注意到了也作視而不見。
明月殿里,聯歡晚會進行的正熱鬧。
婢女們表演的節目大都是跳舞或者是哼上一首小曲。
小太監們就不一樣了,不知道是為了賞銀還是天性釋放,都是耍寶一樣。
陸海棠看的正開心,結果李德福過來傳話,說是皇上召良妃娘娘前去陪著守歲。
天大地大小皇上最大。
陸海棠自然不敢拒絕,只能披上披風跟著李德福去陪徽宗帝守歲。
李德福提著燈籠跟在陸海棠身旁,走了一段宮道之后提醒:“娘娘,您走錯路了。”
陸海棠不解:“皇上的寢宮不是走這條宮道嗎?”
李德福笑著解釋:“娘娘,皇上被太后召了去,皇上是在太后的慈寧宮。”
陸海棠忽然就想起來,去年年三十這具身體的原主就是被皇太后召過去陪著皇太后守歲的。
今年不知道為什么,皇太后居然沒有召她過去。
本來挺好的,誰想到又遇上小皇上這個克星。
自己的明月殿里多好,大家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無拘無束的。
到了皇太后那里,還不是得收斂點,拘束的跟孫子一樣!
陸海棠在心里吐槽著,跟著李德福來了慈寧宮。
陸海棠一只腳剛踏進來,徽宗帝就急忙的起身迎了過來。
“愛妃可是凍著了?”
徽宗帝本來是想握住陸海棠的手,為陸海棠暖手的。
被陸海棠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讓皇上擔心了,臣妾披著披風,哪里會凍著。”陸海棠微微一禮,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愛妃沒有凍著就好。”徽宗帝的關心不像是做樣子。
虛扶著陸海棠的背向著里面的椅子走去:“愛妃快快坐下。”
陸海棠在椅子上坐下來之后才看到齊知畫也在。
微微挑了挑眉,心里想著:小皇上倒是會‘雨露均沾’,來皇太后宮里守歲,把她和齊知畫都叫上了。
要不要跟著小皇上提議一下,把宜妃幾個也都叫過來。
那才是真正的雨露均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