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看了眼手上抱著的虎皮,而后像看白癡一樣瞥著齊知畫:“貴妃娘娘不要見著虎皮就說是皇上的,本宮這張虎皮可是晉王送的。”
就允許小皇上有虎皮,晉王就不能有嗎?
有毛病吧。
見到陸海棠沒有懷疑,徽宗帝提起的心悄悄的放下。
“這虎皮分明就是皇上坤寧宮里鋪著的那一張!”
齊知畫快步的過來,伸手就要來搶。
陸海棠輕易的就避開。
齊知畫連毛都沒碰到。
“就算是皇上坤寧宮里鋪著的又能怎么樣?現在在本宮的手上,就是本宮的了!”
陸海棠挑釁的揚起眉梢。
“皇上!”
齊知畫看向徽宗帝。
“這虎皮可是皇上第一次狩獵獵到的,意義非同,皇上怎么輕易的就送了良妃!”
“貴妃也是聽見了,這虎皮是皇叔送給良妃的。”徽宗帝臉色沉沉。
哪里會承認這張虎皮就是自己的那張,承認的話豈不是暴露自己扮做皇叔去了邊城。
“貴妃娘娘聽見了吧,皇上都說不是了。”陸海棠無語。
齊知畫何止是有病,簡直是有大病!
小皇上都說不是了,還在這里胡攪蠻纏。
齊知畫不止一次的去坤寧宮,自然認得這張虎皮。
見到徽宗帝不承認,咬著下唇,說不出是哀怨還是委屈。
徽宗帝淡漠的轉頭,避開齊知畫的目光。
以前和良妃兩個發生不愉,就是這般隱忍委屈的模樣,害的他以為是良妃欺負了她,對良妃越發的厭惡。
現在才知曉,原來不過是做出這幅模樣給他看罷了。
若不是看清了其真實嘴臉,怕是又要誤會良妃了。
徽宗帝心中內疚。
說起來也都是他對良妃帶有偏見,明明每次良妃就是為人坦蕩,敢作敢當,可是自己偏偏就是不信。
不過這女人也是,帶兵殺敵倒是有一套,可是在后宮女人爭斗上,卻是沒有一點的心機手段。
換組其他嬪妃,被齊貴妃這樣的說,只怕是已經眼淚漣漣的來到面前訴委屈了。
齊知畫緊緊的咬唇看著徽宗帝,似想著徽宗帝能安慰幾句,或者是解釋。
然而徽宗帝都心虛的不行,哪里會解釋。
至于安慰,就更加不會。
本來打算立陸海棠為后,再封齊貴妃為皇貴妃。
因為押運官陳銳一事,沒有號去貴妃的封號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李德福已經吩咐將軟榻擺放好了。
笑瞇瞇的提醒:“良妃娘娘,軟榻已經放好了,可是要奴才幫著將虎撲鋪在軟榻上?”
“不勞德公公了。”
對上李德福,陸海棠客氣大度的姿態,走過去把虎皮鋪在軟榻上,李德福也將小太監手上的錦被接過去放在上面。
軟榻都已經搬過來了,誰還傻坐著。
陸海棠解下披風,李德福忙不迭的接了過去。
“皇上,臣妾先打個盹,守歲時間到了皇上可別忘了叫臣妾一聲。”
陸海棠故意的對徽宗帝道。
以前齊知畫在原主面前可是沒少跟小皇上秀恩愛。
現在讓齊知畫也體會一下原主當時的心情,也算是對占據原主身體的一點報答了。
陸海棠蓋著錦被躺在軟榻上,即便是之前齊知畫獨得圣寵也是不敢在徽宗帝面容如此放松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