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鐲子價值連城倒是次要。
可是戴了幾十年啊,還是先皇賜給她的。
偏偏已經說出了口,沒法收回,只能忍痛將鐲子給了陸海棠。
“過來,哀家幫你戴上。”
皇太后對陸海棠招手,臉上笑容多慈祥,心里就有多怨恨。
陸海棠微微一禮,乖巧的來到皇太后面前,將手腕伸了過去。
陸海棠的手腕沒有皇太后手腕粗,紅玉鐲子套在手腕上要大上兩個尺寸。
然而不影響陸海棠喜歡。
因為價值連城。
皇太后拉著陸海棠的手,看著套在陸海棠手腕上的紅玉鐲子心都在滴血。
嘴上卻是感嘆著:“還是瘦了些,女人家還是豐腴些才好看。”
陸海棠借著給皇太后拘禮的機會不著痕跡的把手抽了出來,“多謝太后賞賜,太后放心,臣妾以后會多用膳,讓自己變得豐腴些的。”
陸海棠主打一個聽話的想要責備都沒機會。
“哀家知曉,良妃最是聽話了。”
皇太后敷衍的頷首,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陸海棠手腕上的紅玉鐲子。
哀家的紅玉鐲子喲,就這么讓良妃給搶了去。
陸海棠謝過皇太后之后就又站在徽宗帝身旁。
皇太后不舍的收回目光,摸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心口,淡淡道:“都坐吧,別站著了。”
徽宗帝剛要開口,外侍太監就躬身匆匆的進來。
“太后,貴妃娘娘和眾位娘娘前來給太后請安了。”
“都進來吧。”皇太后慢條斯理道。
徽宗帝即將出口的話就這么被迫卡在喉嚨。
抿了抿唇,在皇太后下首第一張椅子上落座。
陸海棠見了,也跟在挨著坐了下來。
齊知畫帶著后宮嬪妃款款的走進大殿。
看到陸海棠跟著徽宗帝已經先過來了,暗暗的咬了咬牙,款款一禮:“臣妾來的晚了,還望太后不要責怪才是。”
“不晚,來的剛剛好。”皇太后語態度敷衍。
心里一直在心疼那只紅玉鐲子,也沒順著齊知畫的話問上一句,為什么來晚了。
皇太后不順著話問,齊知畫也不好告陸海棠的狀,那樣的話就太明顯了。
而且還會適得其反,會讓皇太后和皇上都認為自己太過苛刻,不夠大度。
暗暗咬了咬牙,提著裙擺跪了下來。
“太后圣安,愿太后玉體安康,福澤綿長,尊享千秋歲月,青春永駐。”
“嗯,起來吧。”
皇太后還沒從痛失紅玉鐲子的心疼中緩過來,對于祝福的話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微微擺了擺手,連夸上一句的話都沒有。
若是之前,齊知畫也不會在意,畢竟徽宗帝同皇太后不合,所以皇太后不待見也是正常。
但是這些時日皇太后對她的態度分明就是轉變,昨個還召她來慈寧宮一起用年夜飯,還留她在慈寧宮守歲,不過是一夜之間,態度怎么就變了?
齊知畫由著跟隨同來的婢女攙扶著起身,本能的看向陸海棠。
難怪這賤人沒有前去棲鳳殿跟著她一同前來給皇太后請安,原來是先一步來了慈寧宮。
想必是這賤人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太后的態度才會如此大的改變。
陸海棠擺弄著手腕上的紅玉鐲子,越看越是喜歡。
這只鐲子應該就夠做生意的本錢了。
齊知畫看到陸海棠手腕上的紅玉鐲子,眸光一瞇,當即厲聲質問:“太后的紅玉鐲子,怎么在良妃的手腕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