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掀起車簾,看到舒音對著自己招手。
便對徽宗帝說:“皇上,臣妾去跟著舒音姑娘乘一輛馬車,路上也好有個人說說話。”
徽宗帝不悅的看向陸海棠:“愛妃覺得跟婢女同乘一輛馬車合適嗎?”
陸海棠:竟無法反駁。
正要跟舒音打招呼,晉王已經吩咐車夫趕車。
陸海棠無語。
不愧是叔侄倆,還真是一樣的德性。
祖廟不算太遠,不過也要一個時辰。
車輦里放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芙蓉糕,瓜子和花生。
“愛妃可是用了早膳?”
徽宗帝這么一問,陸海棠才感覺餓了。
一大早就被彩月叫起來梳洗打扮,哪里有時間用早膳。
“先吃些芙蓉糕墊墊肚子吧。”徽宗帝又說。
旁邊小爐子上的水已經燒開了,陸海棠提起水壺準備先泡一壺熱茶。
平時手腕上根本就不戴鐲子這些礙事的手勢,剛提起水壺,手腕上的紅玉鐲子就碰到了提手上。
陸海棠連忙的把水壺放了回去,心疼的查看鐲子有沒有被撞出裂紋。
徽宗帝低低的笑了起來。
對上陸海棠不悅的目光,道:“愛妃見著哪一個主子自己動手沏茶的?”
陸海棠:“車輦里就皇上和臣妾兩個,難不成讓皇上沏茶!”
徽宗帝——
“將李德福或者是彩月喚進來便是。”
陸海棠瞥了徽宗帝一眼,喚彩月坐進車輦。
車輦停下,彩月從前面跳了下來。
蜷縮在中間的李德福暗暗的舒了口氣,終于可以能正常的坐著了,要不然的話等到了祖廟這雙腿怕是都不會走路了。
彩月進入車輦,提起水壺沏上熱茶,便退至車尾的角落里。
陸海棠擔心再把紅玉鐲子磕出裂紋,一手扶著鐲子,一手拿起塊芙蓉糕吃了起來。
看到陸海棠這般在意鐲子徽宗帝無奈的搖頭:“不過是只鐲子罷了,犯不上這般小心翼翼。”
“皇上貴為一國之君,自然不把這鐲子看在眼里,可是這鐲子在臣妾的眼中可是個好東西。”
陸海棠看著手腕上的紅玉鐲子道。
大初一的就得了這么個價值連城的鐲子,能說不是個好的開端么。
徽宗帝再次搖了搖頭,笑著道:“敢從太后手腕上把鐲子擼下來的,愛妃是第一個。”
這話陸海棠就不愛聽了。
“什么叫從太后手腕上把鐲子擼下來的?可是太后自己說的要賞給我的!”
“當時可是那么多人聽著呢。”
話都已經說了,還想要忽悠她,門都沒有。
“是,是太后賞給愛妃的,不是愛妃上手搶的。”
徽宗帝眉眼間都染了笑意。
“事實就是如此。”陸海棠才不承認是自己強行擼下來的呢。
眸光不經意瞥到徽宗帝掛在腰間的荷包,開始吐槽:“說起來臣妾還熬夜為皇上縫了荷包作為新年禮物呢,也沒見著皇上送給臣妾什么。”
徽宗帝:難道不是用親手寫的對聯換取的荷包嗎?
怎么就成了什么都沒送了。
“愛妃想要什么?”徽宗帝問,接著道:“等得空愛妃去朕那里自己挑選一件禮物。
這話陸海棠就愛聽了。
將裝著芙蓉糕的盤子向徽宗帝那邊推了推,又親自倒上一盞茶。
“皇上也沒用早膳吧,先吃些芙蓉糕墊墊肚子。”
徽宗帝:這女人當真是現實,偏偏他就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