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銀子,愛妃覺得夠嗎?”徽宗帝笑著問道。
夠,太夠了!
這件事對她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陸海棠對徽宗帝出的這個價很滿意。
笑盈盈道:“皇上都開口了,臣妾又怎么好駁了皇上的面子呢。”
長平公主震驚的瞪大眼眸,良妃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也太厲害了吧。
難道就不怕惹得龍顏不悅,再加以怪罪?
“方才愛妃可不是這樣說的。”
徽宗帝語氣慢條斯理,就想看陸海棠窘迫的模樣。
“朕倒是覺得愛妃并非是不好駁了朕的面子,反倒是不好駁了那十萬兩銀子的面子。”
長平公主又雙叒叕震驚了。
皇上明知是如此,難道一點都不怪罪良妃嗎?
陸海棠攏了下耳邊不存在的碎發,道:“嗐!還不都是一樣嘛!”
“愛妃說是一樣就一樣。”徽宗帝低低的笑了。
長平公主總算是明白了,自己跟著白白擔心一場,皇上和良妃這是打情罵俏呢。
“不過愛妃打算怎么說服太后?”徽宗帝語氣嚴肅了些。
陸海棠眉梢微微揚起:“誰說臣妾要說服太后改變主意了?”
“愛妃的意思是——”徽宗帝很是好奇,陸海棠打算如何幫長平公主推掉太后指婚。
“今天晚上不是設置了宮宴嗎?等著到時候皇上就知道了。”陸海棠遞給徽宗帝一個眼神。
不是故意賣關子,而是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到時候就沒有驚喜了。
陸海棠無意識的小動作又被徽宗帝解讀‘拋媚眼’。
暗自在心中感嘆:這女人口口聲聲的說要離開后宮,可是又無時不刻的勾引朕。
真不知是口是心非,還是欲擒故縱。
“良妃娘娘能幫我推掉太后指婚?”長平公主神情激動。
雖然被人嫌棄是不祥之人,可也不想嫁給一個死了正室的半大老頭子。
“長公主就叫我‘良妃’吧,”大宣堂堂長公主居然稱呼她一個小小妃子為‘娘娘’,聽著怪別扭的。
“長公主是皇上的皇長姐,說起來我也是要跟著皇上叫長公主一聲皇姐的。”
長平公主成婚已經五年多,自從駙馬死于大婚夜、被稱為不祥之人,就很少與人接觸。
時間久了越發的內向自卑,連最起碼的交流都是畏手畏腳。
聽陸海棠這樣說,只是不自在的笑了笑,連場面上的話都不知該怎么說。
當然,陸海棠也不在意這些。
安撫性的拍了拍長平公主的手,“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如果是其他事情也不敢這樣保證,攪黃太后的指婚,小菜一碟。
“皇姐不必擔心,良妃既然答應了皇姐,就是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徽宗帝也跟著給長平公主定心丸。
也是想到了,陸海棠不肯說要怎么幫忙,必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而且往往有些時候還真就需要這樣的手段。
只不過不能他這個一國之君來做。
像良妃這樣不守規矩的人,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晚上的宮宴皇姐也會參加吧?”陸海棠突然的問。
長平公主就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