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覺得皇太后對‘一表人才’絕對有什么誤解。
倒不是說吳仁貴長得上不得臺面,但是一看就是精于算計,適合演反派角色的那種。
都說不能以貌取人,但是這樣的面相,絕不是什么善類。
何況又是個半大老頭子,長子都快趕上長平公主了。
如果說皇太后沒有私心,鬼才信呢。
長平公主再是‘不詳’,身份也擺在那呢。
如果皇太后真心為了長平公主著想,隨便的指一門年紀相當的婚事,哪一個敢抗旨不尊!
吳仁貴似有所感應一般,也向著這邊看來。
對上長平公主和皇太后的視線,忙不迭的起身躬身施禮。
皇太后滿意的頷首:“你也瞧著了,這吳少卿慣是個知書達理之人,你與他成婚之后也不怕會被嫌棄。”
陸海棠:這不是p話么!
你們兩個,一個是皇太后一個是長公主,哪一個朝臣見了不得躬身施禮。
還有,單憑該有的禮節就是知書達理了?
滿朝文武哪一個見了皇家的人不躬身施禮,難道都是知書達理的人!
陸海棠瞥皇太后一眼,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長平公主低著頭,無措的抿著唇,也不說話。
見長平公主如此的反應,皇太后眼中滑過一抹嫌棄,很快就又換上笑臉。
“中午在哀家的慈寧宮也沒用多少午膳,怕是餓了吧,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
皇太后說著,幫著長平公主拿起一塊點心。
剛剛才用過晚膳,長平公主根本就不餓,可礙于皇太后的面子還是接了過來。
“謝太后。”
“你這孩子,跟哀家還客氣什么。”皇太后一臉的喜愛。
陸海棠沒心思欣賞皇太后的虛情假意,抬手遮在唇前對彩月吩咐了幾句,彩月微微點頭,而后悄悄的退下。
長平公主不是健談的人,不管皇太后說什么也只是維持著禮貌的笑容,并不回應。
皇太后一個人自說自話也是沒趣,向著大殿的門前看了一看,不滿道:“皇上怎的還沒過來。”
“皇上許是有什么事耽擱了吧。”聽著皇太后埋怨徽宗帝,長平公主幫著說了話。
皇太后眼底再次滑過不愉,笑著嗔道:“你這孩子,總算是說話了。”
長平公主淡淡的笑了笑,神情不太自在。
唱報聲響起:“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恭迎圣駕,待徽宗帝走進大殿,齊聲高呼:皇上萬歲——
齊知畫是跟著徽宗帝一同來的。
走在徽宗帝的身旁,面上維持著得體的笑意,有意的瞥向陸海棠。
眉眼間都透著得意。
陸海棠嗤笑一聲,直接回敬一個白眼過去。
對齊知畫她們這些后宮嬪妃來說,能陪伴在小皇上身旁是榮耀加身,可是她根本不稀罕。
“眾愛卿平身。”徽宗帝站在上首,展開雙臂朗聲道。
朝臣紛紛起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徽宗帝也在龍椅上落座。
齊知畫對著皇太后和長平公主施施然一禮:“臣妾見過太后,見過長公主。”
“嗯。”皇太后嗯了一聲,并不見著有多熱絡。
似無意的瞥向陸海棠,見到陸海棠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的皺了眉。
良妃果然是個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