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冷意如此結了冰一般。
慢條斯理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天皇老子嗎?”
“朕的皇姐低嫁與你還要買一送一,做夢都不敢這樣做。”
好!
陸海棠忍不住在心里為徽宗帝叫了聲好。
不枉跟她接觸這么久,也算是學了點皮毛。
不過這點皮毛對付皇太后這個老妖婆和吳仁貴足夠了。
“皇上!”
皇太后加重語氣,想用自己的身份壓制徽宗帝就范。
徽宗帝淡淡轉頭看向皇太后。
“怎么,太后覺得朕說的不對?”
這么多朝臣面前,皇太后自然不能說不對。
偏袒吳仁貴朝臣們不敢說什么,但是如果明面上跟徽宗帝作對,可就是屬于后宮干涉朝政了。
皇太后臉色不愉:“哀家什么時候說是皇上說的不對了!”
“那太后是想阻止朕治吳仁貴的罪?”
皇太后就更不能承認了。
而且徽宗帝這一句話,幾乎把皇太后繼續幫吳仁貴求情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自然不是。”皇太后臉色鐵青,狠狠的掃了陸海棠一眼。
陸海棠權當沒看見。
小皇上出面就不用她繼續出頭了。
“吳仁貴,你可知罪!”
掃除了皇太后這個障礙,徽宗帝冷聲問道。
神情較剛才更加的威嚴。
清楚皇太后是護不住自己了,吳仁貴戰戰兢兢。
“微臣——知罪。”
知罪就好。
徽宗帝的唇角現出一抹冷。
“大理寺少卿吳仁貴,在宮宴上酒后武德,做出此等淫亂之事,罪可當誅,念及是酒后之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今日起削去官職,其家人不得在朝中為官。”
“來人!將吳仁貴拖下去杖五十板子,丟出宮去!”
很快侍衛就將吳仁貴拖了下去。
徽宗帝一掃眾朝臣:“諸位愛卿可是覺得朕罰的重了?”
朝臣們哪個不知,這是皇上和皇太后的博弈。
紛紛的跪了下來,連連高呼:皇上英明,那吳仁貴本就罪該萬死!
徽宗帝一掃跪在下面的朝臣,唇角微勾,似不經意的掃向皇太后。
皇太后千算萬算也是沒有算到,會發生這么大的翻轉。
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淡淡的瞥徽宗帝一眼,而后看向陸海棠,凌厲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最后由蘇來全攙扶著離去。
吳仁貴被問罪,長平公主也不用嫁了。
當即就要過來感謝陸海棠。
我去,這么多的朝臣都在呢,不帶這樣的,我剛幫了你,你卻想害我!
你要是像我道謝的話,豈不是全天下都知道是我給吳仁貴下的套了。
敷衍的對著徽宗帝一禮,陸海棠腳下生風。
長平公主剛邁出一步,陸海棠已經快要走到大殿門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