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男女有別,朕也是要避諱的。”
“呵!可是沒見著皇上避諱。”陸海棠冷笑著挖苦。
“愛妃此言差矣。”
徽宗帝說話的語氣都是轉著彎的。
“朕同自己的愛妃,還有什么要避諱的。”
“那行,我不去了。”陸海棠有些氣堵。
徽宗帝挑眉:“愛妃是不想離開后宮了?”
“朕可是還沒下旨呢。”
一句話,就把陸海棠拿捏住了。
“先下旨,我再和皇上結伴前往邊城和大漠。”陸海棠企圖講條件。
徽宗帝搖頭:“不行,要等著回京之后。”
陸海棠——
小皇上不下旨,自己就沒辦法離開。
最后只能妥協:“好,我答應陪同皇上去邊城和大漠,不過回京之后皇上就要下旨準我離開后宮。”
“愛妃是不是忘記了,現在還是朕的妃子?”
徽宗帝沒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提醒。
陸海棠知道徽宗帝在提醒什么。
不過現在心情不美麗。
抿著嘴唇,不再說話。
徽宗帝繼續慢條斯理道:“所以愛妃還是要以臣妾自稱。”
“至少在宮中的這些時日是要用的。”
“好,我可以答應皇上!”
陸海棠爽快的同意。
見到徽宗帝挑了眉梢,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馬上改口。
“皇上的條件臣妾可以答應,不過臣妾也有個條件。”
“說。”徽宗帝懶洋洋的開口。
倒是好奇,這女人又會跟朕提出什么。
陸海棠:“臣妾的條件很簡單,希望皇上不要再做出今天那樣的行為。”
“朕今天做了什么?”徽宗帝裝糊涂。
“皇上今天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清楚!”陸海棠也沒有施禮,冷冷的白了徽宗帝一眼,轉身向著御膳房外走去。
徽宗帝笑看著陸海棠離開的身影,情不自禁的摩挲著薄唇,似乎那馨香的味道還在鼻翼間縈繞,觸感柔軟甜美——
陸海棠以為跟徽宗帝提出的條件就這么談成了,哪里知道,原來是談了個寂寞。
當天晚上,皇上擺駕明月殿就寢。
偏偏陸海棠還不能抗旨。
轉眼到了花燈節,依舊要舉辦宮宴。
晉王也還是一樣的缺席,因為舒音喜歡熱鬧的街市。
皇太后出面走了個過場就回去休息了,齊知畫為了挽回徽宗帝的寵愛,費盡心思的獻了一支舞。倒是贏得了一眾朝臣的夸贊,當然,不包括徽宗帝。
花燈節過后,大隊人馬按時出發。
兩隊侍衛騎在馬背上在前開路,徽宗帝和陸海棠乘坐的馬車在前,晉王和舒音乘坐的馬車在后,后面是裝著糧食棉衣、棉被的車隊,以及押送物資的侍衛。
陸海棠將車簾掀起一角看向外面,徽宗帝笑著問道:“這一次有何感受?”
陸海棠知道,徽宗帝是問她較之前那一次率兵前往邊城、京城的百姓夾道相送的畫面。
“還行吧,”陸海棠把車簾放下,看向對面的徽宗帝。
“皇上這一去至少要兩個月以上,就一點都不擔心?”
徽宗帝也同樣的清楚陸海棠指的是什么。
一抹暗芒快速的在眼底滑過,道:“有齊丞相在,相信那些人也不敢做什么。”
“如果這個時候南城那邊搞出些小動作怎么辦?齊丞相能代替皇上派兵過去?”
陸海棠這樣一問,徽宗帝就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