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海棠眼睛里的小小得意,徽宗帝故意糾正道:“夫人是不是忘記了,要稱為夫夫君或者是大人。”
陸海棠冷哼:“剛才大人吩咐青峰的時候還不是自稱朕。”
“是為夫的錯。”徽宗帝認錯態度良好。
接著道:“為夫自然知曉這是熊皮,而且還是夫人送的呢。”
說到這里,徽宗帝哼了哼:“夫人將這熊皮送給他人,也沒想著送給自己夫君。”
陸海棠:“邊關天氣寒冷,是王爺先送了我虎皮,我才回贈一張熊皮,這也是有來有往。”
“他人送東西給夫人,夫人便有來有往的回贈,為夫送給夫人那么多,也不見著夫人回贈什么。”徽宗帝語氣泛酸。
“大人都送我什么了?”陸海棠本能的反問。
徽宗帝哼了哼:“為夫都送了夫人什么,夫人不記得?”
陸海棠:好像除了賞賜之外,沒送過她什么吧。
“夫人還真是健忘。”徽宗帝再次的哼了哼,“先前的不說,就說這一路上,為夫又是做糖葫蘆,又是烤的紅薯,不都是給了夫人!”
陸海棠:這也算?
真是長見識了。
不過話說回來,貴為九五之尊的皇上能親手做糖葫蘆,烤紅薯,還真是第一次見。
揚起職業性假笑:“大人說的是,回頭我也多做幾串糖葫蘆,多烤幾個紅薯回贈給大人。”
徽宗帝唇角微勾,似乎同陸海棠這樣的爭吵很是心情愉悅。
虎皮上面再鋪上一張熊皮,不要太暖和。
陸海棠搭著被子舒服的靠在馬車里,幸福的揚起唇角。
徽宗帝又開始挑理了:“夫人如此的享受,卻讓自己的夫君坐著冷板凳。”
陸海棠——
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大人快過來坐,天寒地凍的,可別把大人凍壞了。”
“為人婦者,就當如此體貼自己的夫君。”
徽宗帝慢條斯理的坐了過來,扯過被子也搭在長腿上。
——
經過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一路上徽宗帝都是以‘為夫’自稱,讓陸海棠很是無語。
覺得小皇上入戲太深,真把自己當夫君了。
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邊城。
陸海棠掀起車簾向外看去,忍不住感慨:“沒想到不到半年的時間,又來到邊城,不知將士們還記不記得我。”
徽宗帝也掀起另一邊的車簾,看著被積雪覆蓋的一片白茫茫,跟著感嘆:“銀裝素裹,雪落青山,我大宣河山好一派壯闊風光!”
陸海棠:百姓在遭受雪災,小皇上的關注點居然是‘好一派壯闊風光’,果然生活在上層的權貴無法感同身受百姓的疾苦。
陸海棠正這樣在心里吐槽,就聽著徽宗帝嘆了一聲,接著道:“只是苦了這一方的百姓了。”
陸海棠:誤傷,收回剛才的吐槽。
“若是為夫沒記錯,那里應當是西涼大軍當時駐扎的軍營。”
徽宗帝指向某個方向。
陸海棠放下車簾,湊在徽宗帝身旁跟著看了過去。
還真是當時西涼大軍的軍營。
“大人怎么知道?”陸海棠就奇了怪了。
徽宗帝收回落在陸海棠的臉上,唇角微勾:“為夫不止知道西涼大軍的軍營,還知道夫人當時帶人挖的暗道,應當在那里。”
徽宗帝再次指向一處。
正是城門前暗道的出口。
“大人也來過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