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一夜好夢。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徽宗帝‘惦記’上。
第二天徽宗帝就吩咐給阿旺送去馬匹和御寒的棉衣以及干糧。
還有一小袋的碎銀,以備不時之需。
青墨和青夜親眼看著阿旺騎馬向著西涼的方向而去,才回來復命。
同時陸海棠還跟徽宗帝提出,又送了些被褥過去。
災民都是在帳篷里打地鋪,多鋪上一層被子也會暖和不少。
積雪深厚,道路難行,即便災民被阿旺說動,投靠邊城也是要一個月之后。
一個月的時間,正好讓守城大軍將城中廢棄的房屋修整好,留作收留災民。
隨行帶過來的那些賑災物資已經吩咐陸定國安置好,還有同來的御醫,也留在營中,等著災民前來投靠幫著災民醫傷。
徽宗帝已經派人送書信給大湯,告知大湯,大宣的使臣已經來了邊城,不日將到達大湯。
臨行前,陸海棠留下不少抗生素藥物以及麻醉劑和感冒膠囊,給了軍醫韓岱。
馬上進入三月,邊城的天氣依舊冷的厲害,厚厚的積雪不見一點融化,凍傷的災民一定不少。
天氣寒冷最容易感冒,陸海棠留下的這些藥物要比煎制的中藥見效快。
安置好了一切,一隊人馬再次出發,向著大湯而且。
大湯地處邊城西北方向,乘坐馬車至多也就十幾天就能到達。
陸海棠依靠在馬車里,旁邊的小桌子上是剛煮好的熱茶,小爐子上烤著紅薯——
陸海棠感覺好像是‘自駕游’去度假一樣的逍遙。
徽宗帝坐姿端正,穩穩的坐在長凳上,雙手平放在腿上,合眼假寐。
陸海棠有些無法理解。
明明可以靠在車廂里,再搭上一條被子,既舒服又溫暖,何必沒苦硬吃。
不過小皇上愿意,自己又何必多管閑事。
“夫人一直看著為夫作何?”
徽宗帝明明是在假寐,卻似笑非笑的開口。
陸海棠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懷疑小皇上是故意詐她。
“夫人怎么不說話?偷看為夫被為夫發現了,所以害羞了?”徽宗帝緩緩的睜開眼眸,眸子里染著笑意。
陸海棠:“大人不是在假寐,怎么就知道我在偷偷看你?難道開天眼了!”
陸海棠就差直接說,徽宗帝自戀了!
“為夫就知道,夫人方才在偷偷地看為夫。”徽宗帝微微挑眉,語氣篤定。
陸海棠再次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把頭轉向背對著徽宗帝的一側。
笑容在徽宗帝唇角擴大,“夫人若不是一直在偷看為夫,為何爐子上的紅薯已經烤的糊了都沒有發現?”
陸海棠:我去!下面真的烤糊了。
上面看上去還是生的。
連忙坐起來把紅薯翻了個面。
“已經烤糊了不要也罷,再重新放上兩個。”徽宗帝笑著道。
陸海棠投給徽宗帝一個鄙視的眼神:“災民想喝上一口熱水都困難,大人居然叫我浪費食物。”
徽宗帝:朕明明是關心,怎么就成了浪費食物了。
“都是為夫的錯,夫人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