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倒是好記性!”阿布耶不客氣的嘲諷。
“本太子記得父皇可是責令大皇子在府邸閉門思過!”
“老幺說的沒錯。
不過大宣使臣來訪,本皇子身為皇長子,若是不親自招待使臣豈不是要被誤會我大湯不懂禮數?”
阿布朗從容自若。
說話間笑著看向陸海棠和徽宗帝幾個這邊。
陸海棠忍不住看向徽宗帝。
這個阿布朗不僅囂張,而且還沉得住氣。
換做任何一個被阿布耶這么不留情面的開懟,怕是早就翻臉了。
要是搞出點陰險的小動作,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遭受牽連。
感覺到陸海棠的目光,徽宗帝也看向陸海棠,薄唇微抿,俊臉的線條微微繃緊。
可見是跟陸海棠想的一樣。
“老幺還沒說,既然如此,不如什么?”
阿布朗揪住這個話題不放,不知是不是知道了阿仁娜看上晉王的事,所以故意來搗亂的。
“是呀,太子皇兄,方才你想說什么?”阿仁娜也跟著追問。
陸海棠和舒音兩個幾乎是同時輕笑一聲。
這個阿仁娜簡直就是豬腦子。
這樣的人如果帶在身邊,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她給坑了。
晉王微微蹙了下眉峰,這么一個微妙的動作已經看出來對阿仁娜不是一般的嫌棄了。
阿布耶淡淡的瞥阿仁娜一眼,一撩袖袍執起杯盞隔空向徽宗帝和晉王兩個敬酒。
“方才本太子想說的是:既然如此不如本太子敬兩位大人一杯。”
“太子殿下客氣了。”
徽宗帝和晉王也都跟著執起杯盞,叔侄兩個淡淡的回應。
“來,本皇子也敬兩位大人一杯!”
徽宗帝和晉王兩個剛把杯盞放下,阿布朗就豪爽的執起杯盞。
叔侄兩個動作一致,同時抿唇看了阿布朗一眼,復又看向阿布耶。
一盞酒剛下肚大皇子就接著又敬酒,是想將他們灌醉?
阿布耶神情不悅。
正欲開口,就聽得阿布朗笑著問道:“兩位大人看著太子作何?”
“難道是懼怕太子?”
陸海棠:剛才還一口一個‘老幺’呢,現在就‘太子’了。
“還是說——”
陸海棠剛要以柔克剛的幫著徽宗帝和晉王把酒擋過去,就聽著阿布朗繼續道:“兩位大人根本就沒把本皇子瞧在眼里?”
說到最后,阿布朗的眼神明顯的透著絲陰狠。
仿佛只要徽宗帝這方不給面子馬上就會掀桌子。
這樣的瘋批就像定時炸彈,陰晴不定,說炸就炸。
作為大宣使臣,代表的是大宣,若是給阿布朗面子等于屈服在阿布朗的威懾下。
這樣一來,等同于大宣也是屈服于大湯。
而徽宗帝和晉王叔侄兩個,一個是大宣皇上,一個是大宣的晉王爺,根本不可能為阿布朗的威懾所屈服。
可若是不屈服,等于駁阿布朗的面子。
阿布朗又明顯是來者不善。
一個本該在自己府邸閉門思過的失勢皇子,按道理應該暫時茍著等待時機,
可是阿布朗卻反其道而行,偏偏在這個時候硬闖入宮。
可見是有備而來,或者是有所依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