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仿若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陸海棠腦子里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見著眼前身影一閃,徽宗帝已經縱身而起,隔空揮出一劍。
阿布朗輕蔑的勾唇。
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不過是擺花架子罷了。
橫刀接下這一招。
結果生生被劍氣逼得連連后退。
阿布朗眸色一凜,不敢再繼續情敵,
然而徽宗帝接連出招,根本不給他喘息機會。
一時間刀劍相撞,火花四濺,劍氣縱橫,刀影重重。
徽宗帝劍招犀利,身形靈活,游刃有余。
反觀阿布朗,只能不停地抵擋。
陸海棠搖頭嘖了一聲,小皇上這是一點都不給阿布朗反殺的機會呀。
劍光閃爍間,徽宗帝一劍將阿布朗頭上的帽子斬下,身影翻飛,長劍直只阿布朗的咽喉。
時間像靜止了一般。
阿布朗方才叫囂的多狂妄,現在就有多丟人。
因為徽宗帝手上的長劍距離阿布朗的咽喉就那么一丟丟的距離。
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輕易貫穿阿布朗的咽喉。
比試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三招。
徽宗帝在三招之內,就將阿布朗打敗了。
大家震驚的不是徽宗帝在三招之內就把阿布朗打敗,而是阿布朗的發型。
竟然是陰陽頭!
一半的墨發綰起發髻,一半是——禿瓢。
陸海棠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出來。
難怪戴著帽子,原來是這個原因。
“大湯皇子的審美還真是別具一格。”舒音若忍不住陰陽了一句。
本來見到阿布朗三招都沒過就輸給了徽宗帝,阿布耶就臉色難看。
又見到阿布朗這幅模樣,臉色比鍋底還黑。
“大皇子頭上的發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可是愿賭服輸?”徽宗帝似笑非笑。
和阿布耶同時開口。
阿布朗臉色鐵青。
沒想到他眼中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功夫竟然這般高。
三招之內就將自己打敗。
而且這么多的侍衛都看著呢。
以后哪里還有威望可言!
“現在說愿賭服輸是不是為時過早了些,本皇子還沒有輸給你!”
阿布朗嘴硬。
似乎在徽宗帝意料之中。
手上的長劍一個利落的翻轉垂在身側。
似笑非笑的看向阿布耶:“阿布耶太子,難道大湯的風氣都是這般出爾反爾?”
阿布朗短平快被打敗已經丟盡了大湯的顏面,若是再出爾反爾豈不是會更加的被看不起。
阿布耶剛要開口,哪成想阿布朗竟然在這個時候偷襲。
趁著徽宗帝轉頭同阿布耶說話,可不就是偷襲。
手上的彎刀直向著徽宗帝腰腹刺出。
眾人皆是一驚,兩人距離太近,想要上前護駕根本就來不及。
陸海棠也是一樣。
‘小心!’兩個字剛出口,只見徽宗帝身形一閃,一劍橫掃出去。
‘啊’的一聲慘叫響起。
是阿布朗發出來的,握著彎刀的右臂生生被斬下一截。
大皇子被傷,大湯侍衛呼啦啦的上前,將徽宗帝一伙人圍住。
徽宗帝所帶來的侍衛也是一樣,紛紛亮出佩劍,將幾位主子護在中央。
徽宗帝緩緩轉身,冷笑著看向阿布耶。
“難怪大湯皇子會出爾反爾,原來大湯行事慣是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