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當真是沒有想到,夫人竟然考慮的這般周到。”徽宗帝毫不吝嗇的夸贊。
這女人分明就是深思遠慮,高瞻遠矚。
如此縝密的心思,多少男子都是遠遠不及。
什么心情好的時候放幾個炮仗慶祝一下,不過就是托詞,分明就是為了防備這一趟大湯之行再生出變故而準備。
“大人真會說笑話,我的這點小把戲跟大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陸海棠看了眼手上抱著的炮仗,笑容意味深長。
小皇上在人家的地盤上敢傷大皇子阿布朗,必是有底氣。
至于哪里來的底氣,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暗中一定是布置了不少的人。
“當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夫人。”
徽宗帝笑著道。
兩人像是打啞謎一樣,聽得彩月云里霧里的。
陸海棠看了眼前面邊走邊交談的晉王同阿布耶兩個,微微湊近徽宗帝,小聲地問:“話說,那個阿布朗的發型是怎么回事?”
總不會是喝斷片了,自己剃的吧。
“為夫怎么知道。”徽宗帝配合的微微彎身,向著陸海棠那邊偏過去,也小聲的回復。
陸海棠切了一聲:“不是大人的手筆?”
如果說不是小皇上干的,鬼才信呢。
阿布朗的身份擺在那里,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換句話說,即便是有人想對付阿布朗,也不會采取這么幼稚的手段。
“對朕的女人不敬,自然要給些教訓。”徽宗帝嗤笑一聲道。
陸海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幼稚。”
虧他想得出來,竟然把人家頭發剃了一半。
“為夫愿意。”徽宗帝挺直腰桿,下巴微揚。
說話間已經來到花廳。
陸海棠這才把炮仗交給青峰,讓他跟著彩月去把炮仗放起來。
大家落座沒一會,青夜便端著承盤進來上茶。
阿仁娜忍不住的奚落:“王妃身份如此尊貴,怎么連個服侍的婢女都沒有。”
“阿仁娜公主貴為大湯公主,出門不也是沒有帶著婢女。”不等舒音開口,陸海棠就笑著接了話。
一直以來舒音都是以晉王貼身婢女的身份跟在晉王身邊,所以阿仁娜故意奚落的話,無異于說到了舒音的痛處。
“王爺,你們大宣臣子都是這般尊卑不分的嗎?本公主同王妃說話,區區侍郎夫人也敢接話!”
奚落不成,反被奚落,阿仁娜神情惱怒,語言犀利。
阿布耶也沒攔著。
有晉王身份擺在這里,區區吏部侍郎根本就不值一提。
阿布耶兄妹不知道陸海棠的身份,但是晉王知道。
看到徽宗帝微微緊了緊眼眸,開口道:“夫人乃是我大宣的大將軍,阿布耶太子也是知曉的。”
“夫人為我大宣立下汗馬功勞,就是我大宣皇室中人見了夫人,也是客客氣氣。”
“阿布耶太子自然是知曉。”徽宗帝似笑非笑的接話,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長。
“畢竟太子可是本官夫人的手下敗將。”
“什么?你說太子皇兄是這個女人的手下敗將?”
“怎么可能!”
阿仁娜神情鄙夷,根本就不相信。
阿布耶就尷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