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耶看晉王一眼,見晉王并沒有表現出不悅,心想著看來這小小的吏部侍郎當真是主導。
“不知阿布耶太子前來要商談的是何事?”徽宗帝問道。
將主導的身份發揮的淋漓盡致。
“想來大宣也是清楚,本太子邀請大宣派使臣前往我大湯,是想要與大宣結為盟國。”阿布耶開門見山。
陸海棠就笑了。
“我記得幾個月之前大湯不是還和西涼結盟,攻打我大宣邊城的,阿布耶太子怎么不跟西涼結盟?”
舊事重提,阿布耶神情不太自然。
徽宗帝也跟著道:“本官的夫人說的沒錯,阿布耶太子怎的不同西涼結盟,而是想到了我大宣?”
阿布耶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實不相瞞,大皇子同西涼五皇子一直有往來,兩人也不知達成了什么共識,大皇子竟是胸有成竹,稱是:若是他出了差池,五皇子定會率兵攻打大湯,助他一臂之力。”
“大皇子雖囂張霸道,卻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這么說來阿布耶太子現在是屬于內憂外患了。”陸海棠似笑非笑的道破。
阿布耶不太自在的抿唇,可不就是這個狀況。
若不然父皇怎么會只下旨令大皇子閉門思過。
“大人,既然是這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提出條件了?”陸海棠笑著看向徽宗帝。
這樣當著阿布耶的面前問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在乘人之危。
然而大湯的局勢內憂外患,如果阿布耶能夠破了這個局勢,也就不會主動跟大宣結盟了。
所以陸海棠一點不害怕阿布耶知道自己的態度,因為阿布耶別無選擇。
“夫人所言極是。”徽宗帝跟陸海棠兩個一唱一和。
“不知夫人可是有什么想法?”
陸海棠摩挲著下巴:“我覺得跟大湯結盟可以,兩國結盟對邊境的百姓來說也是好事。”
“不過阿布耶太子難道就想著放任西涼這個威脅置之不理?”
陸海棠有勇有謀,這一點阿布耶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知夫人可是有何見解?”
陸海棠:“見解倒是稱不上,頂多就是我個人的想法。”
“本太子愿洗耳恭聽,還望夫人詳細道來。”阿布耶客氣的抱拳。
陸海棠:“每個人性格不同,如果換做是我,絕不會放任西涼這個威脅置之不理,我會主動出兵,先發制人。”
“這——”阿布耶態度猶豫。
如果有把握,早就派兵了。
“本官與夫人想的一樣。”徽宗帝再次附和。
“與其處在被動,終日惶惶不安,不如掌握主動權。”
“可是,本太子并無把握。”
既然已經說到這里,阿布耶便也沒再隱瞞。
陸海棠:“一個國家再怎么強大,也不可能固若金湯,總有軟肋或者空隙讓人有機可乘。”
“阿布耶太子要記住,你現在想要的并不是攻下西涼的哪座城池,而是要讓他們人心惶惶、動蕩不安。”
“這樣一來他們才無法分心。”
阿布耶思忖了一下,道:“就像當初夫人派兵對我大湯陣營不分晝夜輪流騷擾?”
陸海棠:“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理解能力不錯,孺子可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