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的意思是——”
聽徽宗帝問‘可是看上這些’,掌柜的笑不出來了。
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徽宗帝眉梢一挑,將紈绔子弟演繹的活靈活現:“方才掌柜的不是說,這五樣加在一起才及這海棠擺件的價錢,本公子現在想買下著五樣,怎么,是本公子表達的不明白,還是掌柜的沒明白本公子的意思?”
掌柜的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額頭上都沁出大顆的冷汗。
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公子不是在跟在下開玩笑吧?”
徽宗帝輕撩眼眸瞥著掌柜的:“掌柜的覺得本公子是在開玩笑?”
青峰幾個面無表情的候在后面,一看就是練家子。
雖然看著徽宗帝是外地人,但是掌柜的也是不敢翻臉。
不停地擦拭著冷汗,只能低聲下氣的說軟話:“還望公子見諒,在下實在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
“掌柜的不會是想說方才看錯了吧?”不等掌柜的找補的話說完,徽宗帝就似笑非笑的打斷。
“掌柜的是想說這五樣東西遠不止這海棠擺件的價錢?”
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掌柜的能說什么,只能連連點頭稱是。
“公子說的沒錯,在下老眼昏花,實在是看錯了。”
“這么說來這海棠擺件是不值錢了。”
徽宗帝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掌柜的心臟上一樣。
自己和雅間里的伙計在這幾個練家子面前,好比小雞仔一樣,若是動起手來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何況連偷偷的去報官都做不到,因為在掌柜的反悔的時候,青書和青硯兩個已經跨步守在了門前。
兩人手扶佩劍,面無表情的盯著掌柜的,似一個不高興就會讓掌柜的人頭落地。
“公子,”掌柜的不止身體抖做篩糠,說話都是顫抖的。
“您若是看上這幾樣,在下給公子打個折,在下像公子保證,一定給公子打最低折,”
見徽宗帝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掌柜的額上的冷汗都要形成溪流了。
忙不迭的用袖子試了試,接著道:“實在不行,在下自己少搭上一些銀兩也可。只求公子能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在下及這幾個伙計。”
掌柜的都要哭了。
陸海棠扯唇抱著胳膊,對這樣肆意宰客的黑心商家一點都不同情。
這是遇到了小皇上這個硬茬,若不然只怕是不掏銀子是走不出這雅間了。
徽宗帝將那套東珠頭面撥到一旁,留下其余四件和海棠擺件。
“既然掌柜的這般誠心,本公子若是為難就不地道了,這樣吧,這幾樣本公子給你一百三十萬銀兩。”
“掌柜的覺得如何?”
掌柜的哪敢拒絕。
連連的點頭說著‘多謝公子開恩’,就差要跪下磕頭了。
畢竟徽宗帝可是加了三十萬呢。
掌柜的答應之后,徽宗帝轉頭示意陸海棠付錢。
因為銀票都是交給陸海棠保管的。
但是陸海棠哪里會把銀票隨時帶在身上。
心虛的從袖袋里摸出來為數不多的幾張:“我就帶了這些銀票。”
加在一起一千兩。
本來不少了,但是誰想到小皇上突然心血來潮的來買首飾。
看到那么一沓薄薄的銀票,掌柜都要大哭出來了。
這夫妻兩個不會是玩仙人跳的老手,故意這樣一唱一和的吧。
如果是的話,一百幾十萬兩,把全家人都賣了,也賠不起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