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只是突然間想起來齊知畫,就陰陽了一句。
沒想到竟然被徽宗帝誤會了。
“等我們回到大宣,大人應該會下旨準許我離開后宮了吧。”陸海棠笑著提醒。
馬上要離開后宮那個牢籠了,犯得上試探你嗎!
這段時日以來兩人整日形影不離,稱不上伉儷情深也是情投意合。
本以為這女人已經打消了離開的念頭,結果就是個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徽宗帝暗自在心里吐槽,面上似笑非笑。
“夫人是擔心為夫食言?”
“大人是何身份,君無戲言,我怎么會擔心呢。”
小皇上反悔她也不怕,當初小皇上可是簽下字據的。
回到別院,青峰幾個將裝著首飾的盒子放在桌上,便恭敬的退下。
彩月也忙著去傳膳。
只剩下陸海棠和徽宗帝兩個,分別坐在椅子上。
陸海棠提起茶壺為徽宗帝和自己各自倒上一盞茶,待喝了茶之后,將那件翡翠擺件拿了過來。
看到陸海棠的動作,徽宗帝啜著清茶的動作一頓,而后又繼續慢條斯理的拿著蓋子刮著上面的茶葉。
“大人還是自己收著這些首飾吧,這件擺件我留下。”
徽宗帝淡淡的睞著陸海棠,將手上的茶盞放下。
“為何?”
陸海棠無意識的摸著裝著翡翠擺件的小箱子,笑著道:“畢竟我是要離開后宮的,不好再接受大人的禮物,至于這件擺件,三十萬兩應該夠了吧。”
徽宗帝微微挑眉,倒是個不貪心的。
“夫人這么快就想和為夫劃清界限?”
“應該的。”笑意淺淺,拒絕的態度卻是堅決。
“夫人就算是離開后宮,也是我大宣子民,況且夫人還為我大宣立下汗馬功勞,權當是為夫賞賜夫人的。”
徽宗帝笑著將那些裝著首飾的盒子向陸海棠那邊推了推。
想跟朕劃清界限,互不相欠,朕偏不讓你如愿。
“何況你我現在還是夫妻。”怕陸海棠繼續找理由拒絕,徽宗帝又補充了一句。
陸海棠:這可是你硬塞給我的,可不是我貪財,傻子才會不要呢。
“既然大人這樣說,那我就收下了。”
徽宗帝:你若是不收下,豈不是枉費了朕的苦心。
所謂拿人手軟,朕就是想要你‘手軟’。
明日就要啟程回大宣,用過午膳之后大家就開始忙碌整理物品。
徽宗帝負手站在寢房,看著陸海棠跟著彩月一起忙著整理,唇角微微上揚。
別說是后宮的那些嬪妃,就是朝臣家的千金又有幾個會親自做這些粗活。
這女人當真是與眾不同。
“可是還想要買些什么,為夫差人去街市上買回來。”
“大人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吩咐青峰他們多買些牛羊肉之類的,留著路上吃。”陸海棠一邊將徽宗帝的錦袍折疊整齊,一邊道。
小皇上龜毛多,平時都不喜歡彩月服侍,只能讓彩月收拾自己的衣物,自己收拾小皇上的。
“為夫很少離開京城,并不知曉都要準備什么,還是夫人吩咐青峰去買所需之物吧。”
陸海棠:說這種話不心虛嗎!
不知道要準備什么,來大湯的路上那些紅薯、肉干是誰準備的!
陸海棠沒回應,也沒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