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畫看著徽宗帝的馬車,粉唇微抿。
一大早就起床精心打扮,宮服挑了又挑,就連頭上的朱釵也是選了又選。
結果皇上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淡淡的對其他嬪妃道:“咱們也回宮吧,一路長途跋涉,皇上自是乏了。”
梁貴人再次對著齊知畫的后腦翻了個白眼。
一大早就催著大家出宮迎接圣駕,結果皇上連看都沒看一眼。
真是活該!
馬車進入城門之前,陸海棠通過車簾的縫隙看到了陸錚。
想著自己離開京城幾個月,陸錚夫妻兩個必定是又擔心又想念。
等著進入城門之后便對徽宗帝說:“皇上先回宮吧,我跟著父親去將軍府看看。”
徽宗帝上下的看了陸海棠一眼:“愛妃跟隨朕一路風塵仆仆,這幾天都沒有沐浴,不怕把陸錚夫妻兩個熏的嘔了。”
陸海棠知道徽宗帝毒舌,但沒有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
抬起胳膊拉著袖子聞了聞,“根本就沒有那么夸張!”
見到徽宗帝笑看著自己,陸海棠就更生氣了。
故意抬著胳膊往徽宗帝那邊扇風:“就算是臭也先把皇上熏嘔了。”
“朕同愛妃共同在一輛馬車里,已經被熏的習慣了。”
陸海棠:意思還是她身上臭唄!
停下扇風的動作,發出一聲冷笑:“彼此彼此,皇上也比我好不到哪里。”
徽宗帝微微挑了下眉梢:“所以朕才沒有下馬車,等著回宮沐浴之后在召見群臣。”
陸海棠白了徽宗帝一眼:“幼稚。”
進入城之后,晉王就跟陸海棠和徽宗帝分道揚鑣了,說是回王府。
進入宮門,換坐龍輦。
徽宗帝問道:“愛妃可是要跟隨朕一同回坤寧宮?”
雖說宮中是小皇上的地盤,但好歹也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陸海棠對著已經坐上龍輦的徽宗帝輕輕擺手,皮笑肉不笑:“皇上的好意心領了,就不麻煩了,明月殿里的人指不定多盼著我呢。”
徽宗帝睞陸海棠一眼,沒再繼續逗弄。
龍輦抬起的那一刻,徽宗帝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消失不見,又是那個威嚴十足的君王。
派了鳳輦送陸海棠會明月殿,陸海棠拒絕了。
每天不是坐馬車,就是在坐馬車的路上,都要喪失走路的能力了。
宮門到明月殿又沒有多遠,就當是活動一下了。
主仆兩個沿著宮道一路向著明月殿走去,陸海棠忍不住的問:“彩月,你說我們兩個不在,明月殿里的人指不定有多開心呢。”
她這個主子不在,不就不用受約束了。
“才不會呢!”彩月嗔了陸海棠一眼:“要奴婢說,明月殿里的人指不定怎么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娘娘回來呢。”
“是嗎?”
陸海棠不怎么相信。
但也沒繼續這個話題。
反正就要離開后宮了,明月殿里的人是不是希望她早些回來都不重要。
主仆兩個剛轉過宮道,就聽見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娘娘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