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算是明白了,小皇上恩準她不用出門去‘恭迎圣駕’,是為了方便蹭飯。
彩月和還在忙著上菜的婢女連忙低眉垂眼的退至一旁。
“果然是醋溜豬大腸。”
徽宗帝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一撩袍角在桌前坐了下來。
“御膳房沒有為皇上準備御膳?”陸海棠淡淡的看著徽宗帝,多少帶著點嫌棄。
已經有婢女快步的端著承盤進來。
李德福將承盤上的帕子雙手遞上。
徽宗帝接過,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御膳房準備的御膳怎能與愛妃這明月殿相比。”
“皇上是吃夠了山珍海味,才會覺得這里的粗茶淡飯好吃。”陸海棠中肯的評價。
“若愛妃用的是粗茶淡飯,一路上朕豈不是在吃糠咽菜。”
陸海棠淡淡的看徽宗帝一眼,沒再繼續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皇上離開京城這么久,一定堆了不少的奏折吧。”
陸海棠隱晦的內涵徽宗帝,堆了那么多奏折,不抓緊時間處理完,還有心情來蹭飯。
徽宗帝不知是沒聽出來陸海棠的內涵,還是根本就不在意:“正是因為堆積了不少的奏折,朕才想著來愛妃這里用過膳之后,便連夜批閱奏折。”
說到這里,徽宗帝似想到了什么。
看向陸海棠:“若是愛妃無事可做正好陪著朕批閱奏折。”
陸海棠:真要謝謝你全家,什么事都想著我!
回給徽宗帝一個假笑:“不好意思呢,我正巧還有事情要做。”
要加班你自己加班,我又不是大宣皇上。
“愛妃可是有何事要做?”徽宗帝當了真。
陸海棠:“一路長途跋涉、舟車勞頓,當然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徽宗帝:合著朕是皇上,朕就該馬不停蹄的忙碌。
冷笑一聲:“不過是離開京城幾月,愛妃竟是連宮中的規矩都忘了。”
陸海棠:小皇上是什么意思,是因為她拒絕陪著熬夜批閱奏折,還是——
“皇上誤會了呢,一路上皇上都是叫臣妾為夫人,臣妾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改口。”
陸海棠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小皇上可能是因為她沒有自稱‘臣妾’。
果不其然,徽宗帝再次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朕還以為愛妃忘記了自己是何身份。”
“皇上說笑了,臣妾怎么會忘記呢。”陸海棠笑的不要太假。
接著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臣妾什么時候可以離開后宮呢,皇上能不能給個準確的日期?”
“當前的情形愛妃也是知曉的,愛妃應該不想在這個時候添亂吧?”
陸海棠笑吟吟的表情一秒鐘收起,不管小皇上是推脫,還是在闡述事實,后宮和‘前宮’都不太平,如果這種時候小皇上昭告天下,情勢只能更亂。
兩人像是在打啞謎一樣,饒是李德福這個徽宗帝身邊的大紅人,都聽得云里霧里的。
慈寧宮。
皇太后捻這茶盞蓋子漫不經心的刮著上面的茶葉:“皇上可是還在坤寧宮休息?”
“回太后的話,奴才聽說皇上剛剛擺駕明月殿。”蘇來全笑容諂媚。
呵!
皇太后嗤笑。
“也不知那良妃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讓皇上對她如此的迷戀。”
“以前哀家可是沒有少幫襯,也沒見著她這般爭氣,現在哀家不需要她這顆棋子了,倒是長臉了。”